系统骂她厚颜无耻:“宿主,她这意思就是赖上你们了啊。”
沈清枝又如何不知,正欲开口说话,就见封栖舞扑通一声跪下,“请大人和县主给栖舞一条生路,栖舞就算是为奴为婢也甘愿。”
“你!”
“清枝,不如就留她在你身边伺候,栖舞这人还算是伶俐,你身边正好缺一个近身服侍的。”楚云宴为她开口讲话。
封栖舞虽然跪着求饶,可姿态仍旧是不卑不亢的,不像是求收留,倒像是含冤落罪的大小姐,姿态清雅,反倒是衬着沈清枝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似的。
“好,既刺史大人都发话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那你便留在本县主身边伺候吧。”
“多谢县主!”
系统悄咪咪的问她:“你还真让她留下来啊,她明显就是居心不良嘛。”
“不留怎么着,她都道德绑架了,本县主要是不同意,传出去本县主还做不做人了?”她看了眼脸色依旧苍白虚弱的楚云宴,“再说了,楚云宴身体不好,我知道他对我的心意就好了,其他的不愿去多想。”
翌日天不亮,沈清枝便找补了大量的粗活来统统塞给封栖舞,封栖舞留下的决心坚定,当下闷不做声的尽数接过,勤奋的盥洗起来。
起初那些因封栖舞而忙里偷闲的奴仆还有些沾沾自喜,后来却都有些过意不去了,甚至还围坐在一起嚼沈清枝的舌根。
“原以为这县主是人美心善,谁知道竟是蛇蝎心肠,这人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县主,这般烈日炎炎的,做这些活,换做是我,我也撑不下来。”
“你难道瞧不出来这女娃最讨人嫌的地方在哪吗?”有一人神秘兮兮。
“倒是说啊,别卖关子。”
“在她那张脸,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不像是来做事的,倒像是来勾引主子的,咱们那位刺史大人,不日便要回京述职,她自然是想要攀附,被县主察觉了心思,这才赶来做粗使丫鬟。”
“啧啧啧,这女娃说起来容貌也不比县主差,可惜投生了个贫苦人家。”
几人在阴凉下旁若无人的说着两人的坏话,正是乐呵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满地的皂角水和衣物铺在地上,而封栖舞正晕倒在衣物里,小脸蜡黄,不省人事。
沈清枝听到封栖舞因体力不支而晕过去的消息后,又继续磕了两颗瓜子,才慢悠悠到了下人居住的庑房内。
侍卫兵?楚云宴这么快就赶来了?
门口围着许多女使,瞧见沈清枝过来连忙迎上来:“县主,刺史大人也在里面呢。”
沈清枝点点头表示了解,刚进门便听到封栖舞又在哭:“不管县主的事,是奴婢体弱不争气,白白耽误了县主的心意,奴婢该死。”
“这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县主欺负了你。”沈清枝瞧见楚云宴坐在凳子上,和封栖舞的床有八丈远的距离时,心情好了不少。
“清枝,你怎么过来了?”见她过来,楚云宴似乎有些意外。
“怎么,就行你过来,就不能我过来瞧瞧我的丫鬟?”沈清枝睨他一眼,又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封栖舞身上,“封小姐还真是奇怪的紧,好好的衣食无忧的日子不做,偏偏来别人家做粗使奴役,不知道的话还以为封小姐别有所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