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云州城道,迎来一批敲敲打打却毫无生气的送亲队伍。
因着是州牧大人的续弦,这城中之人纷纷赶来观看,想要一睹新娘子的风采,却不想有人拉了一挂鞭炮,惊到了疲惫的马匹,那马打了个响鼻,前蹄扬起,周围的几匹似乎也被他带动了情绪,纷纷躁动起来。
新娘子的那匹马为首冲向人群,而其他的马也扬起蹄子踢向无辜的百姓,更有一匹疯马直接冲向月如,坚硬滚烫的马蹄转瞬间就要砸到脸上……】
系统:“还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笔给你,提示,修改剧情一个字。”
沈清枝看着朝着自己狂奔的黑马,一咬牙将“砸到脸上”改为“砸到地上”,改完之后,一双马蹄伸展到半空中硬生生改了道,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改变了轨迹。
沈清枝一把将月如抱起,就往人少地势高的地方跑,却不想人群之中忽然爆发出惊呼声,“那是不是新上任的刺史大人?”
刺史,楚云宴?
沈清枝步调一转,抱着月如转身。
那本该摔在青石板上头破血流的新娘子此刻正被那玉树临风的云州刺史稳稳抱在怀中,红绸漫天,封栖舞头上的红盖头被风掀起,露出一张倾国的美人脸。
她眼瞳中像是镶着两颗碎钻,新娘妆让她如花朵般娇媚,围观的人都发出惊艳的赞叹。
两人稳稳落地,封栖舞眼中倾泻出无助惊喜的神色,“大人。”
沈清枝的心情随着那一声大人忽然晴转多云。
客栈里,沈清枝和楚云宴坐在一侧,而封栖舞泫然欲泣的坐在他们的对立面,“事情就是这样,封家自前朝开始已经不准家族子弟走仕途,一直经商,到了我父亲这一代,更是儿孙凋零,嫡支长房里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民不与官斗,那州牧自去渤海郡考察之后见到我,便向我家父亲送聘书求亲,父亲为了家族只得同意。”
“封小姐的意思,是不愿意嫁给州牧?”沈清枝捏着茶杯沿壁,幽幽道:“封小姐莫要嫌我说话难听,你封氏在七世祖之前都是高门望族,可今非昔比,你若是那琅琊王氏,自然是不必委曲求全,可你偏偏是封氏,封氏嫁给云州的州牧,也算是高嫁了。”
楚云宴看了沈清枝一眼,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沈清枝一眼给瞪了回去。
封栖舞现在没了初次见面的高傲,整个人透着一副认命的灰败感,她苦笑两声:“是,是栖舞太过于心高气傲了,今日之事多谢楚大人出手相救。”
楚云宴动动唇,还未说话,就觉得脚面上一痛,他额角青筋暗跳,只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同清枝便先回去了。”
封栖舞连忙起身相送,“楚大人慢走。”她看了一眼沈清枝,朝着她盈盈一拜,“县主慢走。”
沈清枝下了楼梯,还自己暗自嘀咕:“现在装得这么可怜兮兮的,之前在渤海郡的时候倒是牙尖嘴利,楚云宴!”
楚云宴正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听见她语气不好的唤自己,立刻走到她跟前:“我在这。”
沈清枝伸出纤纤玉手戳戳他的肩膀,警告道:“你不准管这闲事,好好做你的刺史,首先就要跟州牧搞好关系。”
系统冷不丁冒出来说:“你前段时间还欺负了州牧最宠爱的姨娘呢。”
沈清枝:“……闭嘴!”
楚云宴有些为难:“清枝,封小姐在渤海郡的时候帮了我大忙,若是她真的是被逼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