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赵王来了,他看到黎竹音时愣了一下,随即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将手中的黄金放在了桌案上:“你来这里做什么?本王不止一次说过,不准你来书房。”
他语气中隐隐有些不耐,黎竹音听得明白,她的上唇牵出一抹微笑来,“王爷,您这几日身体不好,妾身很是担心,所以便亲自给您熬了药汤,您要趁热喝了。”
赵王在屋子里左右看了看,目光擦过那扇翠屏停顿了下,“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瞧着赵王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黎竹音忍了又忍,终于还是不甘心的问:“王爷,不是妾身多事,只是四千两黄金不是一笔小数目,不知道王爷拿这么多钱是要?”
赵王原本温和的眸子转化为凌厉,“这是本王的王府,怎么,本王什么时候拿点钱都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了?”话毕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黎竹音咬着唇,差点哭出来,“王爷,夫妻乃是一体,若是王爷想要将府里的钱给了外面养着的女人,妾身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你给本王滚出去!”
眼见夫妻俩就要因为自己吵起来,沈清枝也不再当缩头乌龟了,她连忙从翠屏后面出来,“别吵架,不是外面的女人,是我,是我借王爷的!”
没想到沈清枝居然会藏在翠屏后,也没有想到王爷会让沈清枝自己留在书房,他这将自己看做外人,却让沈清枝随意自如走动的行为实在是让黎竹音寒心。
赵王朝着她挤眉弄眼,用眼神交流示意:你出来干嘛?
沈清枝也一阵脸部扭曲:我再不出来,你媳妇就要哭了!
赵王:本王自有办法!
沈清枝:你别搞笑了,你能有什么办法!
黎竹音的指甲抠进手心,几欲滴血,“县主?不知县主在王爷的书房里做什么?这书房便是本王妃都不能轻易来,为何县主就能独自一人留在这?”她用一种质问和哀婉的目光看向赵王,期待着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赵王不甚跟这种柔弱小女子打交道,他看起来薄情又冰冷,“县主是本王的朋友,无需和你解释,本王再说一遍,这是本王的王府,拿多少钱,请什么人来,到什么地方,都是本王的事,你只需要打理好后院即可。”
在外人面前,这般下自己的面子,让黎竹音脸色青红一片,她死死咬住后槽牙,朝着赵王福了福身,转身便离开了。
沈清枝神色尴尬,“对不起啊,我要不还是不要了,你去跟她解释吧,同床共枕的你总要给她留一丝颜面才行。”
“没你的事情。”赵王连盒子带金子扔给她,又开始剧烈的咳嗽,沈清枝见状赶紧给他倒了杯茶水,“我刚才就想说,怎么我这次回来,你身体大不如从前了,什么时候得的咳疾啊?”
赵王拿帕子捂住嘴,又一阵惊心动地的咳嗽后,洁白的帕子上赫然出现如梅花似的血迹,赵王愣住,随即飞快的将帕子藏起来。
沈清枝又不是瞎子,两人离得又很近,她捂住嘴,神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惊慌,“你咳血了,我去给你叫太医!”
“等等!”赵王叫住她,“别传太医,小毛病罢了,养养就好了,你又不是不是知道,宫里的太医总是言过其实,这几日父皇身体也不好,莫要给他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