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宴似乎不满她这么说,报复性的捏了捏她的指尖,神色似有怨怼吃味之意:“你是不是看上那周墨了?”
很显然,方才两人的谈话让楚云宴很是介意,以至于让他心里极其不舒坦,那内心深处的黑暗面在隐隐叫嚣着让他去狠狠揍他一顿。
这又跟周墨有什么关系。
沈清枝哭笑不得,她的头稍微靠过去,在外人看来,姿态甚是亲密,“你比女子还会乱想,走啦。”
周墨看着他们携手离开,嘴中微微发苦,排异感愈来愈强,心头萦绕不去的罪恶念头险些淹没了他。
原本儒雅温润的脸逐渐变得暗沉无光,他缓缓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
没关系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五公主没来找事,是沈清枝意料之外,原以为她定要借此机会大闹一场,谁知听楚云宴说,她醒了之后竟半分关于她的话都没说,只是言明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柱子,将此事轻轻巧巧的给遮掩了过去。
系统分析:“定是因为她表哥的原因,在长公主府闹出这档子事情来,多少会叫人笑话。”
沈清枝听着院子外面翠浓的大嗓门,拿着手里的医书翻了个身:“也是。”
“你不准备找个老师来教吗?要自学吗?”
“我倒是想找,但是也没有那个渠道,京城里的大夫每日患者都极多,也靠不住。”沈清枝从床上翻坐起来,“太医院的太医倒是不错,只是又没有任何渠道,还不如我在家里自己看书。”
系统没话说了,他只是在想,有许多聪慧的人都是自学成才的,虽然自己这个宿主脑袋不甚灵光,但智商还是没问题的。
“啊!”翠浓的痛叫声惊飞了树梢上休憩的鸟儿,她泪眼汪汪的捂着伤口,“你不是说不疼吗?”
沈清枝看了眼手中的穴位图,又看了眼翠浓不住冒血泡的手臂,纳闷道:“是啊,这银针扎进去是不疼的呀,穴位我也没有找错,怎么回事呢!你过来我再试试!”
翠浓跟见到鬼似的往旁边躲,“你用自己的胳膊试啊,你用别人的算什么英雄好汉,银子还给你!”
沈清枝接过银子也很生气,“你不要这个钱,总有其他人会要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哼!”
可实际上,因翠浓的绘声绘色大力渲染,院子里的人对她都趋之若鹜,就连云团也吓得抱病不起,沈清枝一气之下去了长公主府找楚云宴。
楚云宴似乎正在谈什么要事,神色有些严肃,板着脸看人都像是钢刀似的,弄得底下的人分外惶恐,直到沈清枝背着小药箱出现,才算是救了他们的命。
书房里,沈清枝将所有的工具一一摆放好,又打开她的针灸包,技术不精,但是装备十分精良,搞得系统总是阴阳怪气酸她。
她给楚云宴挽起袖子,露出脉络分明的小臂,银针在太阳底下发着银光,沈清枝笑的一脸邪恶,看的楚云宴多少有些忐忑,见他如此,沈清枝拉住他的胳膊:“楚云宴,你不准躲,否则我会生气的!”
楚云宴原本真的想要躲开,听她这话一言不发的又将胳膊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