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让沈清枝如醍醐灌顶。
是啊,都说细微之处见人品,她就看看他对待下人态度如何,不就知道他有没有暴力倾向了吗?
赵王那边也不能放松,江殊这边也怕引起怀疑,她还要去试探楚云宴,同时月如也染了风寒,沈清枝分身乏术。
沈清枝给月如请了大夫之后,便急匆匆的去了王府,这几日赵王的身体明显要比从前好了许多,不再咳血,沈清枝给他把完脉后,颇为兴奋:“太好了,以后就按照我的方子,我每日熬好药后端来王府给你,其他人的药你不要在喝了。”
赵王心不在焉的应着,同时拿眼神不住的偷偷瞄沈清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清枝将银针收起来,“别那么看我,那日的事情就当我在放屁,你不要当真。”
赵王仍旧不放松:“可本王听说你跟云宴吵架了,还很厉害,现在都没和好。”
一提楚云宴,沈清枝又凑了过来,“赵王,我问你,你跟楚云宴相处了这么久,你有没有发觉到他身上有一些不为人知难以启齿的小癖好?”
“这个嘛。”赵王还真认真的想了想,“脾气暴躁,喜欢跟人比武算不算?”
“算,怎么不算。”沈清枝陷入沉思,她咬着指甲盖,“果然如此。”
她收拾好药箱即将离开之际,有人拿着封信进来,“王爷,这是今早在柱子上发现的信和飞镖。”
赵王皱眉接过,看到信得内容之后眉毛皱的更紧了,沈清枝探头过来,“信上写的什么?”
赵王将信纸对折,导致她只看到了个边角,“你干嘛?国家大事你也要插手?”
沈清枝不服气:“我已经是进士了,按照璃国律法是可以入朝为官的。”
赵王扶住她的双肩将她推了出去,“本王管你是什么,在本王这里,你就是不能插手,赶紧回府。”
沈清枝被推了出来,关在门外。
她左哼哼:“不让我看,我也知道里面写的什么。”
因为那信就是她送的,上面要赵王小心江殊江瑟姐弟,说他们两人可能要投靠宣王。
系统问:“你为啥不自己亲自告诉他?以赵王和你的交情,他一定会相信的,总比现在不知署名的好。”
沈清枝沿着那条幽深的长廊走,“赵王要做皇帝的,帝王之心,难免猜忌过甚,我不得不为自己以后做打算。”
赵王府眼线众多,万一有江殊的线人,她岂非暴露?
她预料的没错,江府,少年把玩着手中的瓷杯,眼底的光影斑驳错落,“不是她?”
“应当不是,今日那送信之人使飞镖将信射入柱子里的时候,沈小姐正在赵王的书房。”
“那还真是可惜。”那晚的身影他分明瞧着同沈清枝相差无二,可居然当真不是她。
江瑟自责道:“这事怪我,我应该早些发现的,这样也不会令那人发现我们的计划。”
“姐姐不必自责,父皇只不过是建议罢了,此事还是我们拿主意,目前我们跟宣王并无私底下往来,他们抓不到我们的把柄。”
江殊手中的瓷杯化作齑粉,籁籁而落,他笑容昳丽,“沈清枝这人倒是个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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