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这几日一直恹恹的,她听到这话直接埋进了翠浓的怀里。
沈清枝的手尴尬的伸到半空中,又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她不在耽搁时间,命令车夫赶路。
直到马车行驶远了,月如才从翠浓怀里抬起头来,她看着马车离去的影子,小脸黯淡。
国公府里,沈雅手执长鞭正毫不留情的抽在云团背上,云团被跪在地上,咬着牙死撑,似乎觉得还不解气,沈雅扔了鞭子又准备给她两脚的时候,有人从身后推了她一把。
沈雅抬起一只脚本就站立不稳,冷不防的被人从背后一推当下扑了出去,摔了个狗吃屎。
云团浑浑噩噩的抬眸,在看见沈清枝的那刻眼泪登时流了下来,“小姐。”
沈清枝心疼的要命,她将她扶起来,看到她手背上的伤痕后心脏又是一阵紧缩,“有没有事?”
云团收回了手,忍住哭腔道:“云团没事。”
沈雅的头发上衣服上都是叶子和灰尘,整个人狼狈的不行,她被下人扶起来后,见是沈清枝立刻大呼小叫:“沈清枝,你还敢回来!我沈府难道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不成,还不赶快将她给本小姐赶出去!”
见是以前的旧主,众人都愣在原地,踟蹰着不敢当真上前赶人。
沈清枝忍下脾气,她看向管家:“我要见父亲,父亲在哪?”
老管家手中没有多少实权,是沈清枝母亲那时候的人,一直在沈府做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却对沈清枝格外的照顾和喜爱,“老爷在后院,老奴这就去请老爷。”
“不准去!父亲已经将她赶出沈府,断绝父女关系,我们沈家跟她半分关系都没有,管家你要是敢去请父亲,我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沈雅失态大喊。
沈清枝推搡了沈雅一把,“你给我闭嘴,父亲可将我逐出了宗谱,可向族中耆老证明?没有的话,我就还是沈家二小姐,永远压你一头,滚开!”
沈雅脸色发青,的确没有,她曾经怕夜长梦多私自将族中耆老请来,却被父亲臭骂一通,最后还被关了禁闭。
父亲不想跟沈清枝断绝父女关系,这是她不想承认的事实。
所以,不能让沈清枝见到父亲!
沈雅神色扭曲,手中的鞭子杂糅了冷风朝着她的脸抽去,鞭子落空,被人拿捏在手心里动弹不得。
楚云宴面色冰冷,轻易将鞭子给夺了过去,他揽过沈清枝,对着知为吩咐:“将这个疯子看好。”
“是。”
知为用鞭子绑好沈雅的的双手,引得她疯狂挣扎,“贱奴才你居然敢绑我,你想死吗!”
知为跟楚云宴久了,将楚云宴的倨傲高冷学了个十成十,“沈雅小姐都敢对县主动手,我这又算得了什么。”
管家将沈父沈母请到前厅,沈父瞧见沈清枝,眸中先是闪过错愕,继而是不甚明显的喜意,再然后板起脸:“你还敢回来!”
沈母柔弱中带了丝恨意,她扶住沈父,温声劝道:“父女哪有隔夜仇,老爷,妾身已经不在意了,就让清枝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