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他将自己扶了起来,轻轻拍掉她身上的土,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刻着真诚,“我喜欢这里。”
翠浓眼中绽放出色彩,欢喜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系统看的瞠目结舌:“这,男主叛变啦!”
沈清枝看的一阵扎心,她捂着心口后退两步,一副极其受伤的模样,“楚云宴,你现在神志不清楚,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你今天跟我走也得走,不跟我走也得走!”
说着便要拆开他们,拉着楚云宴出门。
翠浓跟疯了似的来拦她,尖锐的指甲在她手背上划出一道道血棱子,“你想跟我抢男人,你还嫩了点。”
沈清枝吃痛的收回手,见楚云宴站在翠浓那边,却丝毫不维护自己的模样更加心塞,她负气道:“好,我这就走,我不打扰你们新婚燕尔,楚云宴,你别后悔!”
直到她走出去老远,身后都没有动静,沈清枝差点被气哭。
系统感慨:“你原本有更好的办法将他带走的,何必用这么激进的法子!”
手背上隐隐作痛,沈清枝眼眶红了一圈,“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我都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了。”
“行行行。我不说了好了吧。”系统不跟女人讲道理,一抬头忽然发现剧情列表有个红点点,“叮咚,剧情来了!”
【这个村子里虽然审美扭曲,但是人们勤劳善良,动手丰衣足食,日夜耕耘,却抵不住一些不可抗力,有时候是蝗灾,有时候是旱灾,还有时候会来个不速之客,比如饿极了下山觅食的黑瞎子。
沈清枝刚出村子,迎头跟一只黑瞎子来了个脸对脸,瞅见食物,黑瞎子四脚蹬地朝着沈清枝猛扑过来,沈清枝反应也快掉头就跑,黑瞎子也不甘示弱追了进了村子里,村子里的小孩那里见过这等庞然大物,当下吓得腿软的跑不动路,直接被黑瞎子撕碎了身体……】
沈清枝拿着笔有些犹豫:“我要是把开头的黑瞎子的黑去掉呢?”
“活物跟死物不一样,你除非将所有的黑都去掉,只可惜你就两个字的修改权限。”
“啊!有狗熊啊!”村子里传来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大喊。
沈清枝不在犹豫将“身体”改为“衣服。”然后循着声音跑过去,在黑瞎子愣神的空档,将小孩子从它爪子下解救了出来。
她滚了滚,“快跑,我把他引开!”
小孩点了点头跑进了最近了的村长家,村长急的大喊:“姑娘,你也快进来!”
“来不及了,快关门!”
沈清枝打了个滑,从黑瞎子底下钻了出去,想将黑瞎子引向村外,却不料早有一只体型稍微小的堵在村口。
修改权限用完,沈清枝在那一刻当真是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在黑瞎子挥舞着利爪扑过来的时候,沈清枝死死闭上了眼睛。
可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沈清枝缓缓睁开眼,便见到楚云宴拿着铁具挡在自己身前,“楚云宴!”
楚云宴勉力支撑着,脖子上脉络明显,“快走!”
沈清枝不再耽搁,转头朝着翠浓家跑,翠浓担心的要命,不顾自己安危就要冲上去救他:“相公!”
沈清枝一把抱住她,将她往回拖:“大家谁都不准出来!”她此刻力气爆棚,将翠浓赶回了屋子里,“放心,我一定把你相公救回来!”
她在院子里找了块木头,伸进灶台里点燃,然后冲出了门。
不知过了多久,黑瞎子的嘶吼声逐渐弱去,村民们才敢打开了门,翠浓第一个冲了出去,却是看到两人满脸是血的跪坐在地上,诡异又分外顺眼。
自己叫相公的人,把沈清枝脸上的血抹掉,冲着她温柔的笑。
村子里有人打死了黑瞎子的事情很快便传了出去,引来了县令。
彼时楚云宴受到刺激已经恢复了记忆,对村子里面一口一个翠浓她男人这个称号很是反感。
县令瞧着这个宠辱不惊的少年郎,十分欣赏,可越瞧越不对,越瞧越眼熟,终于:“这位公子,你是不是姓楚,从云州来?”
楚云宴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那县令立刻跪了下去,周围人不明所以。
“刺史大人,下官可算是找着您了。”
刺史?
老村长惶恐的瞪大了眼睛,带着村子里面的人跪了下去,“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这几日怠慢了刺史大人,还请刺史大人恕罪。”
翠浓知道他来历不凡,原以为不过是富家公子哥,却不料竟是刺史,朝廷的官。
现在瞧着和他站在一起的沈清枝,当真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浓浓的自卑感席卷了翠浓,她垂下头,咬住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沈清枝将老村长扶起来,“您村子里的人救了楚云宴,这便是最大的恩情了,如何还能怪罪您呢,快起来吧。”
老村长诚惶诚恐。
那县官道:“下官即刻护送回云州,您请。”
楚云宴恢复记忆后,气质都冷冽几分,他微微颔首便出了门,只留下不知所措的翠浓。
老村长不敢去求楚云宴,只得从沈清枝这里下手,“活菩萨,劳烦您劝劝刺史大人,还是收了翠浓吧,翠浓既然认定了他,这辈子是不会另嫁他人了。您把她收回去做个丫鬟也行啊。”
又是丫鬟,又是丫鬟,不过这个翠浓虽然凶了点,但给人的感觉的确是没有封栖舞那般讨人厌。
她看了眼楚云宴的背影,违心道:“翠浓,我可以将你带出去,但是楚云宴我不可能让给你,最多帮你找个好人家,你看如何?”
翠浓也是个倔强的,她含泪偏过头去,“我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你休想拆散我们!”
系统:“好气哦,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