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有的在拖行那狗的尸体,更多的是在看她的笑话,有人悄无声息出现,扶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王妃娘娘,有时候一味的善良隐忍只会换来别人更得寸进尺的凭陵,既然有人挡了您的路,您直接除掉便是,何必在乎别人的想法。”
黎竹音望向江瑟,眼眸中有不解。
“你看起来也很讨厌她?”
“不是讨厌,是心疼王妃娘娘,我和江殊愿意追随赵王殿下,自然不想见到王妃您受辱。”
两人只顾着交谈压根没注意到旁边躲在角落里惊魂未定的五公主已经将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她咬住手指,才让自己没发出声音来。
她脑子转的很慢,自小八股文都要背很多遍才能记住,在原地蹲了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这俩人在密谋除掉沈清枝呢?
她又安静下来,那么自己便当做没有听见,让他们杀了沈清枝之后,在将那个贱女人的事情给抖落给父皇。
翠浓还在晕迷中,那大夫给她包扎好后,才道:“这段时间怎么这么多被咬伤的,那齐家镇的一整个村子都被咬了,还都发热了,这都快入秋了,也不知道那疯狗怎么这么多。”
沈清枝抹了把泪:“什么?一整个村子?”
“是啊,我们医馆都忙疯了,都是收治的病人,还有那不方便的都是我们出诊,忙死了这些日子。”
沈清枝同楚云宴对视了一眼,她又继续追问道:“那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大概快两个月了吧。”
“有没有出现人咬人或者死亡的情况?”
“人咬人?没有啊,也没有死者。”
沈清枝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那就好,那就说明不是狂犬,这么多人,难道都是潜伏期一年两年甚至十年的吗?现在两个多月,一个人未死,就说明不是狂犬,应该是另一种棘手的病。
当天夜里,沈清枝和楚云宴便去了齐家镇。
而与此同时,黎竹音也进宫向皇贵妃哭诉,当年她被下荔枝蒂导致终身不孕,正是因为沈清枝。
皇贵妃惊讶的说不出话,“当时这件事是你说自己误食了荔枝蒂才会中毒,现在为何又说是沈县主所为?本宫瞧着沈县主不像是这般歹毒之人,更何况为何当初你不说,眼下却来告状?”
黎竹音声泪俱下的跪在皇贵妃脚下,“母妃,当时是儿臣同沈县主交好,认为她善良,设身处地为儿臣着想,可现在儿臣才知道,那沈清枝早就对王爷他起了…”
她捂着脸,“她今日还掌梏儿臣,您瞧瞧,这就是她打儿臣的巴掌印。”
皇贵妃上前查探一番,果然发现她脸上的那圈淡红色痕迹,她坐回位置上,眼底闪着不明的光,半晌后,她才道:“这应当是个误会,何况这么久了,你连证据都没有,沈县主又是个聪明的,万一最后弄巧成拙,那沈国公府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