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偏过头去,似乎不想多说的模样,沈清枝惯会察言观色,便岔开了这个话题,“老人家,这村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老妪轻轻换了口气,才又说道:“这一切都要从两个月前说起,那天村子里的年轻人拾了头野牛回来,将他剥皮拆骨下了锅,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来吃了,接下来就出现了发热呕吐的症状,村子里的狗吃了骨头的,都死了。”
野牛?
系统:“别怀疑,就是掉大坑里的那头。”
沈清枝:“…疯牛病跟疯狗病俩病一样吗?”
系统:“应该不一样叭。”
沈清枝想去找村子里的村长,老妪给她指了条路,她给她放下点碎银子便要离开,却一眼瞧见她枕头底下放着一支翠玉华盛。
沈清枝出了门,正好同赶来的楚云宴撞上,他跑的满头都是汗,见着活生生的沈清枝后才放了心,扶住膝盖大口喘气,“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沈清枝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我刚刚瞧见位老人家,她吓了一跳,不过也给我指明了路,走吧,我带你去。”
因为她那一声呐喊,楚云宴的心脏都被吓得不好使,可瞧见她现在这样,责怪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被磨得没脾气的楚云宴被她一路拉去了村头村长家。
村长刚开始并不配合,直到楚云宴亮出了令牌,村长立马便换了一副嘴脸,领着她去了最先发病的那户人家。
男主人躺在榻上,形容消瘦似骷髅,面颊凹陷,看起来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沈清枝几乎是一进屋就闻到了一种非常独特的香味,她给他们的家人依次把完了脉,柳眉紧皱,她从楚云宴那里拿了点酥糖给小朋友,“乖女孩,我问你,你手中的伤口是被狗咬的吗?”
小姑娘盯着那包酥糖,“是,土豆他咬我,他得病了。”
女孩母亲哭骂道:“那个畜生,亏我们平时还好生待它!”
沈清枝看了眼小姑娘手背上的抓痕,又拿着酥糖诱惑道:“只有说真话的小孩才能吃到糖哦。”
“真话,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那母亲急急的问道。
沈清枝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闭嘴,又打开酥糖,放了一颗进自己嘴里,“这糖可真好吃,你想想清楚,说真话,我才会给你。”
见沈清枝就快要把酥糖吃完,小姑娘急的哭了出来,“是他咬我的。”
“只不过,是因为你总是虐打它,它被逼急了才会咬你的对不对?”沈清枝指着她手臂上的抓痕,“这应该就是它在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挠出的痕迹,所以,土豆没病,它咬你只是为了自保。”
而这里的香味闻起来像是山间一股独特植物的味道,小姑娘的身上尤重,而今天,黎竹音身上也恰好有那么一股味道。
那可怜的土豆,怕是将黎竹音认成了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