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过来。”沈父对有些不知所措的顾潇潇说道。
顾潇潇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丈夫,然后走到沈父身边,为了不吓到她,沈父尽量缓了缓脸上的表情:“孩子,先前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告诉父亲。”
顾潇潇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沈夫人,然后点头低声应了一句:“是……先前险些被聚在门口的野猫伤到,得亏有清枝妹妹在一旁扶了我一把。”
“不!”沈夫人惊慌失措的大叫,看着沈父开口道:“有野猫怎能是我的过错?那分明就是府中的人看管不力——”
沈清枝却突然打断了她:“对了,我记得前些日子母亲给嫂嫂送了盆怪好看的草,成亲之后我将那盆草带了回去,却发现我院中的野猫不仅变多了且皆聚集在那盆草旁。”
原本跪在地上一直默不作声的王单也连忙应道:“那盆草便是草民献给夫人的——”
“你闭嘴!”沈夫人眼看事情败露,歇斯底里的便要扑上去抽打王单,却被沈父抓住胳膊甩在了地上,她如今的态度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沈父看着已经瘫软的坐在地上的沈夫人目光一阵冰冷,平日里她仗着主母的身份克扣府中的月例自己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却已经大胆到对子嗣下毒手。
沈父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目光已然变得冰冷:“休妻!”
沈夫人顿时花容失色,半晌都愣在原地,正巧沈雅自外面进来听到了这一句,三两步走进来哭哭啼啼道:“究竟怎么了,早一听到府中出事便匆匆赶了来,母亲所犯何事,父亲便要其母亲于不顾。”
沈父对沈雅还是疼爱有加的,此时看到沈雅进来,脸色也不自觉缓了缓,指着沈夫人道:“你自己问她!”
于是沈夫人便颠倒黑白的说了一遍,不仅将那些事情都说成了好心办坏事的无意之举,还将自己说成了被有心人陷害的可怜人。
沈雅闻言走上前去跪在了神父面前一脸认真道:“女儿不知晓那些人究竟是如何撺掇,可母亲的出发点是好的,先前目前总将嫂嫂的安危挂在嘴边,是绝不可能故意陷害嫂嫂腹中胎儿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硬是将黑的说成了白的,沈父看起来也没有先前那样生气了。
“衍儿,你们夫妻二人如何看待?”沈父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沈衍身上。
沈清枝见状不由得在心中冷哼一声,果真偏心,若是当真出了什么意外,顾潇潇失去的可是一个孩子,而如今沈父却被她们母子二人说的连惩罚都不提。
沈衍夫妇自然不能公然指责主母的不是,场面一时之间有些沉默。
“既然哥哥嫂嫂不知如何是好,倒不如我来出出主意。”沈清枝笑着打破沉默。
跪在地上的沈夫人低着头脸上闪过了一抹杀意,沈雅更甚,直接抬起头怒目而视,可沈清枝却毫不畏惧兀自道:“母亲年纪大了自然也会犯糊涂,倒不如最近找郎中好好调理一番,最近便好好在房中休息,待侄儿出世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