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倒也不推辞,收过来之后便招手让身后的人一起离开。
安瑞看着队伍离开,他身边的人低声唤了句“少爷”,安瑞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他们都知道先前遇到的那个女子在渝州城中,若是他们就此离开,日后少爷便没有了机会。
“急什么?京城过来的,还是身边能跟丫鬟侍卫的大小姐,只需稍微打听便能知道,待回到京城再议。”安瑞摆摆手。
毕竟女人再重要,还是家中的生意要紧,若是过些日子他们再被困到渝州城之中一时半会儿出不去,耽误了其他单子爹爹可是要罚的。
安瑞的动作很快,在第二日便离开了渝州城,恰好让在街上玩耍的小宝看到了,回来的时候一脸兴奋地给沈清枝说,在确认是安瑞的队伍离开之后沈清枝这才松了一口气,日后出门再也不用费劲心思的易容了。
沈清枝摸着缝着布包的粗布麻衣,还有一些依依不舍,日后再也不能穿着这身衣服在街上耀武扬威了。
于是渝州城中的百姓发现那个带着小厮手里总是拿着糖葫芦的粗犷大汉不见了。
沈清枝在街上买小吃时还听卖糖葫芦的大爷有些遗憾的念着先前总是在这儿买糖葫芦的大汉如今却不来了。
沈清枝有些无奈的看着他,分明自己当初来买的时候他总是吓得不轻,如今却开始怀念了。
“许是出城了。”沈清枝笑着将糖葫芦接了过来,将怀中的一个铜板递给他,大爷笑眯眯的接了铜板,很快便将这件事请忘到了脑后。
沈清枝抽空去了一趟大宝的学堂,学堂中的院子坐着年纪同他差不多的秀才,摇头晃脑的背诗,时不时还咬文嚼字几句。
沈清枝对他们并不感兴趣,只是将目光放在了坐在里面一本正经念书的大宝。
因为家庭原因的关系,大宝总比和他相似年纪的少年看起来成熟稳重,其他孩子背书的时候总是左顾右盼挨夫子的打,大宝翻书的时候刚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沈清枝,于是眼睛一亮,对站在面前的夫子道说了几句话,然后便高兴地跑了出来。
“姐姐,你怎的来了?”大宝开口问道。
沈清枝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我是来问夫子你在这儿乖不乖的。”
只是听她这样说,大宝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夫子平日里自然是不会告状的,除非是家里人过来亲自询问。
沈清枝敏锐的察觉到了大宝一瞬间不自在的表情,于是眯着眼睛开口问道:“你在学堂中是不是惹事了?”
大宝的妈妈在京城之中找了一份活计,也不懂这些,没有办法敦促大宝的功课,若是大宝在这时候出了什么幺蛾子,沈清枝眯着眼睛看着大宝,心中已经盘算着该如何将迷途中的少年引上正途。
不知为何,大宝突然觉得自己的屁股有些凉,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并没有,若是姐姐想问,便尽管去问吧,我去学习了!”
沈清枝眼睁睁的看着大宝一溜烟的跑回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