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宴将目光放在她面前的那个奇形怪状的草药上面,又看着她白玉一般的手碾出暗红色的粉末,下意识觉得心里泛了些许凉意。
两个人就这样坐了一会儿,楚云宴倒也没有想说的,只是觉得就这样看着她便足矣。
一直到沈清枝将几种粉末混在一起再次碾磨,然后尽数装在小药瓶中再递给楚云宴,楚云宴难得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沈清枝将药瓶放在他面前:“这个在重要的时候可以保护你,打开之后直接泼过去,泼到脸上。”说罢,她甚至还一脸认真地做了一个动作。
这是她配好的痒痒粉第二版,粘在人的身上便会多多少少的腐蚀进人的皮肤里。
她仔细讲解了这药的用处,已经将药拿在手里准备收进怀中的楚云宴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沈清枝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没关系的,这个瓶子密封很好,我平时就用它的。”
于是楚云宴将瓶子收进怀中道了一声谢。
沈清枝将面前的东西收拾好,就听老头信步闲庭的走过来看着两个人坐在一起,顿时“咦”了一声,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楚云宴,这才开口问道:“你便是丫头的未婚夫婿?”
两个人表情微顿,沈清枝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拽住老头将他往后拽:“师父不是还有药需要晒吗?快些去吧。”
老头被她推搡着赶出去还有些茫然,沈清枝有些无奈地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又道:“那姑娘如今不在京城,只是终究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所以师父你还是莫要再提此事了。”
老头没想到两个人之间还有这样的事情,于是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事也无法,是师父错了,日后不再说了便是。”
沈清枝连忙应了一声送他离开,再回去的时候楚云宴坐在椅子上,也不知听没听到方才的话,沈清枝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过去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聊下去。
只是楚云宴还没在这儿待多久,小宝便跑了过来,看着楚云宴道:“哥哥,外面有个阿姨寻你。”
沈清枝下意识地看向楚云宴,后者微微一愣,然后站起身跟着小宝朝着门口走去,一个女子被张舟泯堵在门口,原本还据理力争的说话,看到楚云宴过来之后立刻换上了一副委屈的可怜模样:“殿下……”
楚云宴眸中闪过一抹厌恶:“若是你来渝州礼佛祈祷,便应当安安静静地待在佛堂。”
他冷淡的语气让女子顿时泫然欲泣,楚云宴只是厌恶地站在那里,沈清枝此时从外面走过来,那女人看到沈清枝之后面上的表情活像是抓住了与负心汉苟活的妇人,先是一脸震惊,然后眼中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奴家只是出来走走,听下人说殿下并不在,于是便过来看看,不曾想……”
女子剩下的话没说完,却给人无限的遐想。
楚云宴脸色一黑,下意识看了一眼沈清枝,生怕她误会什么,没想到后者目光亮晶晶地:“说啊,不曾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