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枝与莫子吟没有马匹,只能靠着脚力赶路,脚程极慢。好不容易赶路到了镇上,沈清枝将自己的钱袋放在了身上,不然也被顺手牵羊了。
“你说我们这还要赶路多久才能到北疆啊?”莫子吟整理着手里的马匹,问着沈清枝说道。沈清枝也不知道要多久,毕竟她也没有去过北疆。
“先赶路吧,总比我们用脚走的快,左右不过三五日,刚才你没听见那人说,要不是因为我们愿意将这个马车也带上,才不会将马卖给我们,已经付了钱了,再怎么也只能硬着头皮赶路了啊!”沈清枝指挥着莫子吟去前面驾车,自己则进了马车,看起来地图。
二人赶路还未走远,就被莫家的人追上了,莫家的人借口将两人接过去,实则是绑回去,根本不听两人的辩解。
沈清枝想也没想直接拿莫子吟当了替罪羔羊,自己悄悄溜走,却是被衣护卫紧紧跟随在身后。
护院见状急了,护院加快脚步,急迫的伸手去抓沈清枝的脚踝。
沈清枝狼狈的往后踹,狼狈跳墙后,还没站稳就立刻狂奔。
“嘭”一声!
沈清枝脑袋狠狠撞上了一座高大且结实的轿撵!
轿撵华丽异常,金蝉丝薄纱笼罩,随着一阵微风拂过,曼妙异常,里面一道修长人影影影绰绰。空气中有一丝冷香弥漫。
沈清枝一头撞上轿撵边。
“嘭!”一声。
力道之大,让周围人都不禁替她痛得呲牙咧嘴。
沈清枝被撞懵了,空白了一瞬,才回过神,当场蹲地痛呼!
“嘶!疼死我了!”
“哪里来的刁民?!还不跪下!”
轿撵前身着劲装的马夫大喝一声!
沈清枝脑袋嗡嗡叫,疼得心火大起,怒道:“大半夜把马车停在这里,明明是你们不对,为何要我下跪?”
马夫怒目而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沈清枝眼角突然暼见追过来的护院,质问的语气一顿,面带歉疚:“是小女子冲撞了诸位,还请看在小女子被人追杀的份上,饶恕小女子,大侠,救命啊。”
沈清枝假装柔弱的咳嗽两声,多活一世,她无比清楚,性命可比面子重要多了。
护院追上来,见沈清枝站在轿撵旁边,一副找到帮手的模样,不免心虚。
但他出自乡野,看不出那轿撵装饰的薄纱价值千金,只觉得白色布匹朴素的很,以为不过是平民百姓,喝道:“都给我滚开!”
他边说边伸手去抓沈清枝的手,一道白色拂尘突然从层层叠叠的薄纱探出,似乎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咔嚓”一声,那护院的手臂顿时断裂骨折!
“啊啊啊!”
护院疼得面目狰狞,一屁股倒在地上翻滚。
“何人竟敢在咱家面前如此张狂?”低沉的嗓音响起,带着几分冷咧阴寒。
沈清枝看向那人手中的拂尘,惊呼:“宫里的人?”
护院听到轿中人略显阴柔的声音,嘲讽:“居然是个太监啊!怪不得大半夜坐轿中,怕是不敢见人——”
突然,“嗖”的一声。
只见护院一脸痛苦地狰着脸,一片竹片直插在他咽喉,血液涌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