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看着摆在桌子上的嫁妆单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整张脸都挎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一旁的婢女见状,小心翼翼地说着好话:“小姐,这些嫁妆……”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雅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嫁妆,还好意思说这是我的嫁妆!”沈雅怒气冲冲地摔下茶盏,指着桌子上的嫁妆单子怒吼道,“我若是嫁了一个寻常人家,这嫁妆单子倒也勉强说的过去,可如今,我要嫁的人可不是什么寻常人家,而是宣王啊!我是要做王妃的,这么点嫁妆,是打发叫花子呢?”
婢女被吓得大气不敢出,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沈雅的脾气如今是愈发的不好,要是说错一句话,轻则被发卖,重则没准命没了。
见婢女一句话也不说,看着跟个闷葫芦一样,沈雅气更重了:“跟你们这些人说话,真是费力。”
婢女连忙附和道:“是了,奴婢们嫁人那是有个三五两碎银子就算是天大的嫁妆了。小姐您的嫁妆,即便是拿出万分之一,那也是奴婢们从未见过的。”
听到婢女这么说,沈雅的心情算是好了一些。
高昂着头,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这倒是,你也不想想你们是什么身份,我如今是什么身份,这自然是没得比的,即便我嫁入寻常人家,这嫁妆也不是你们这些低贱之辈可以匹及的。”
婢女见沈雅心情好了一些,便连忙说道:“夫人说,若小姐等会无事,还请去与她一叙。”
沈雅看了看时辰,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这样也好,我也正想着,这样的嫁妆单子属实配不上我现在的身份,也想去问问母亲是怎么想的。”
说罢,便起身来到沈夫人的房间,一见到沈夫人,沈雅便哭闹了起来。
“母亲,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母亲啊!”
这话说的,沈夫人也是一头雾水,看着她说道:“我当然是你母亲,我若不是你母亲,还有谁是?你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意思。”
“可母亲一点也不疼我!”沈雅负气坐下,看着她不语。
“此话怎讲!”沈夫人也有些不满地说道,“我平日里可是最疼爱你的,你这话说的倒有些太难听了。”
“母亲平日里是最疼我不假,可我如今马上就要做宣王王妃了,这嫁妆单子却也太过寒酸了。总共也就陪嫁了三五间铺子和乡下的两个庄子,再加上一些陛下和皇后赏赐的金银首饰,这够什么的啊!说出去,都叫人笑话。”
沈夫人这才明白了过来,沈雅这是嫌弃嫁妆少了。
她缓缓坐在沈雅身边,叹息一口气,满面愁容地说道:“就你这些嫁妆,还是我费了心思,从我自己的嫁妆里贴补了不少给你的。”
“什么?”听到这话,沈雅顿时叫了出来,看着她说道,“父亲没有为我准备嫁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