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沈清枝才扭过头来,已经是哭红了漂亮的双眼。
“以后你再也不准一个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这样我会担心死的!”
沈清枝一把将楚云宴的脑袋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顺势还在他的头发上抹了两把眼泪。
“好好好,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那行吧,你把那个保证书拿出来吧,我也要签字画押!”
……
第二天,为了照顾到沈清枝,楚云宴又换了一辆舒适的马车。
在平城已经蹉跎得够久了,接下来的行程得加快些才行。
知州大人为了感谢楚云宴四人帮助了破案,不仅将沈清枝那次带的玉钗归还了回来,还送了他们两罐上好的今年刚酿出来的梅子酒。
收下了酒,周阳琛又过来拦住了马车。
原也是过来表达谢意的。
“楚公子,这回多亏了你和那么小公子了,朱绮也已经回心转意答应和我在一起了,我两个也打算到京城去谋一份差事,好准备下一次的殿试。”
“也好,京城也许会适合你们两个。”
楚云宴想了想,眯着眼睛道。
“我和朱绮也没有什么之前的东西,唯有这个玉镯了。”
周阳琛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布包,里面包裹着的正是那次他偷走朱绮的玉镯。
听他说起,这个玉镯也算是经历坎坷——先是朱绮把它送给了周阳琛以示爱意,后来因为周老院长的原因,朱绮又把它要了回去,再后来,就是周阳琛把它偷走的故事了。
“还希望楚公子能够把它手下,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不好拂了周阳琛的心意,楚云宴只好把玉镯收下。
正好这只玉镯经历的坎坷也正好对应了他和沈清枝的感情,起起伏伏。
再后来,沈清枝把玉钗重新戴回了头上,而这只玉镯则和那张保证书规规整整地放到了一起收藏起来了。
几经波折,半个月后,主仆四人终于来到了渟县。
为了掩人耳目,楚云宴带着三个人来到了自己的姑母家。
长公主的驸马本是出自渟县一个穷苦人家里的读书人,后来中了探花,又被长公主看中,便做了驸马。
而驸马的妹妹一家却定居在了老家渟县这边。
得到了哥哥的提携,楚氏一家在这边做些蚕丝生意,慢慢地也变成了当地的一个望族。
说起自己的这个姑母,楚云宴还是应熟悉的。
少年的时候,他也很叛逆,为了躲过长公主的管束,他找了一个借口来到了这离京较远的渟县过来投奔到了姑母家。
跟着自己表兄山上打鸟。下水捞鱼,楚云宴在这里度过了十分轻松欢快的一年半。
如今再度回到这里,竟还有残余的亲切感。
“枝枝,我姑母见到你一定很开心!”
楚云宴正向身边的沈清枝说着,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稚气的女孩子的声音——
“楚大哥!”
话音未落,一道鹅黄色的身影便朝着他们这边飞奔而来。
待到沈清枝再次看清楚时,一个身穿鹅黄色襦裙的小姑娘已经黏在了楚云宴的身上。
那小姑娘看起来也不算很小了,大抵也就比沈清枝他们小个两三岁。
“楚大哥!我想死你了!”
正说着,鹅黄色小姑娘朝着楚云宴的脸上吧唧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