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妃的眸挪到那把长剑上,眼睛倏地瞪大。
剑刃末端,血印刻着阿丑二字。
阿丑瞧见自己的名字惊的瞪圆了眼睛:“方才我怎么没看见?”
“剑铸好后,本祖以灵气为你镀的名字,唯有你的血才能让名字闪现。”江隐抚过剑身,又去看阿丑的神色。
见他黑又亮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盯着,一副很喜欢的样子,她心里竟也涌了丝舒适之感。
她呵笑一声:“没出息。”
阿丑喜悦的跟孩子似的,双臂抱着长剑:“就是没出息。”
徐太妃噎了噎,眼睛瞪大,半晌说不出话,她正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时,江隐清冷的声音响起:“道歉。”
“我,我凭……”
话未说完,江隐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威压牢牢的压在她身上,让徐太妃喘不过气来,只好憋着嗓子吐了一句:“对,对不起。”
江隐又看向倒在地上的家丁们:“王府不能有这等恶劣之奴,丢出去。”
徐太妃差点喷血,这些都是她的人:“他们犯了什么错?”
“未弄事情真相,殴打本祖的人,对本祖出言不逊。”江隐淡漠道。
“他们是受了本妃的指使,你是不是也想把本妃丢出去?”徐太妃拿出自己的架子。
“的确。”江隐如实道。
徐太妃气的鼻孔冒烟。
她递给阿丑一个眼色:“丢。”
阿丑小心翼翼,十分爱惜的先把长剑放下,而后拎着他们丢了出去。
“你,你你……”徐太妃见她这么猖狂,哆嗦着手指:“你等着。”
处理了一批狗眼看人低的家奴之后,阿丑抱着剑跟个小兽似的往江隐身上蹭:“老祖,我被欺负了。”
“说明你没用。”江隐钢铁般的回答:“当初连杀手都能对付,现在连家丁都对付不了?”
阿丑黑色,圆圆,宛如小黑狗般的眼睛看着她:“修炼后的第一日筋疲力尽,无法应对也是有可能的。”
“弱。”江隐用手指戳戳他的手臂。
“好好练剑。”江隐又道,说罢起身打算回去歇息。
衣摆被一只小脏手揪住,阿丑黑圆的眼睛看着她:“教我。”
江隐笑了:“本祖的学费可不低,你拿什么还?”
阿丑沉默了一会儿,眼皮往上抬了抬,哏啾啾的握着她的中指:“我,可以做你的童养夫。”
江隐一愣,旋即爽朗的笑了。
这是她成为江隐后第一次笑的这般开怀。
她使劲儿揉了揉阿丑的脑袋,以开玩笑的语气道:“恩,本祖的小童养夫。”
阿丑回归后,江隐难得的又睡了好觉,想到什么,拍拍阿丑的脑袋:“明日起,本祖教你练剑。”
阿丑眼睛一亮:“好。”
江隐慵懒的起床后,来到一家门脸很小的店铺。
这家店铺已有百年了,专门卖书,里面的书都是各种各样的古本,却没有几人识得,所以生意惨淡。
江隐敲敲柜台:“要《古剑经》”
此话一出,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的男子猛的抬起头来,男子文质彬彬,穿着蓝灰的素袍,说话拿腔拿调的:“这位客官也~您竟然知道《古剑经》也~真乃让我惊讶也~”
“叫什么名字?”江隐打断他的之乎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