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妃当日便被皇宫的人押送到了皇家寺院。
江隐坐在院子里悠闲的躺在摇椅上,轻轻的晃着:“总算清净了。”
徐太妃跟个雀儿似的叽叽喳喳烦死她了。
她若是清净些,她倒是可以代替原主尊老一下子。
管家极有眼色:“寿王妃,徐太妃的房间该如何处理呢?是要变成柴房?还是?”
日头有些晒,江隐抬手懒懒的挡着额头:“阿丑。”
阿丑看了管家一眼:“过来。”
管家屁颠屁颠的跟过去。
阿丑瞥了眼徐太妃的房门,从袖子里把封条拿出咔的贴上了。
管家呆了呆:“明白了,这屋儿是封了。”
阿丑回去后,见江隐的右手绕过去去捏左肩,他的手覆了上去:“老祖,为何特意管官府要了封条把房间封起来?”
江隐闭上眼睛:“若是某日寿王回来了,瞧见徐太妃的房间改造成别的了,他进进出出的不得烦死,要万一……呵,又跑了呢。”
阿丑的手指僵了僵:“老祖这么确定寿王会回来啊?”
“一定。”江隐笃定。
她捏起许家送过来的喜帖,在手里转了个面:“明儿个便是余杏和许久的大喜日子了,这次,本祖要给她们家一份大礼。”
老黄历上的说日,不适宜婚嫁。
可许家却偏偏不信邪,急吼吼的想把余杏娶进门。
余许两家的大喜日子来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许久公子,行啊,你挺能耐啊,竟搞定了余家的女儿。”
许久穿着大红喜服,脸上尽是小人得志的神情:“那是,我自然有我的魅力。”
“就是这余家的小姐长的不太好看啊。”
许久摆摆手,傲气道:“我看上的又不是她的脸,她死乞白咧的缠着我,我看她家世可以,就发善心把她给收了,要万一为了我食不下咽可怎么办?”
“哈哈,许公子可以,以后再纳几房漂亮的小妾。”
余青禾看着许久那副嘴脸,心疼自己的女儿,但是她相信老祖宗。
余杏的喜轿进了许家大门。
宾客们已经坐下了。
江隐着白裙来到许家,许父看了眼江隐的装扮,道:“寿王妃,您也是高门高户出来的,应该知道参加别人的喜宴不该穿白色的衣裳吧。”
“知道。”江隐并不觉得自己的穿着有任何问题:“白衣,参加白事穿的。”
“但……”江隐望着布置的喜气洋洋的许家,讥讽一笑:“本祖就是特意来悼念许久这偷来的、即将死去的婚事的。”
许父气煞了,抖着胡须,抖着手:“你……”
许久拉住许父,恶狠狠的瞪了江隐:“爹,别搭理她,她就是阻止不了我的亲事所以过过嘴瘾罢了。”
他摸着下巴,故意说话气她:“寿王妃,一会儿我的喜酒……你可得多喝几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