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憾听到这句话脊背僵硬,倏地认出来这女婴便是画中的女子。
“你杀他,本祖不管,但是,你想伤害无辜的人……”江隐笑:“不可能!”
女婴直奔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冲去。
“孽障!”江隐声音空洞,手中多出一个红色的伞,啪的一把抽在女婴的身上,女婴从半空中重重的摔下来,唰,红伞撑开,女婴便成一团齑粉飘在地上。
灰飞烟灭。
江隐解决完女婴回头一看竟发现赵无憾不见了,她冷冷勾唇:“呵,跑了?”
百姓们不敢凑热闹也跑的没影了。
不多时,林家的人便过来了。
林夫人和林有有的兄长林涛赶来,抱着林有有的尸体痛苦,林夫人眼睛猩红的瞪着寿王府紧闭的大门:“江隐!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我要让你偿命!”
林涛的眼睛也闪着怨毒的神色,这是把他们林家的脸往脚下踩呢。
管家虽没出去,却也一直扒着门缝看外面的动静,而后屁颠屁颠的告诉了江隐:“王妃,他们凶的很呢,怕是会报复啊。”
江隐清容掩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下,翻着一页书,淡淡的:“无妨。”
这几日风平浪静,就在第四日小祖叼着糖葫芦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娘,娘亲,阿丑,大事不好了。”
江隐瞥了他一眼。
小祖这才察觉到自己太过慌张,他把糖葫芦从嘴里拿出来,小手抹了把黏糊糊的糖浆,小身板站的笔直:“娘亲,这几日外头有林家举办的擂台赛。”
林家是从事走镖的行业,一年一个季度都会寻找和他对打擂台的人,但凡能打得过林家少主林涛的,林涛扬言会把一个镖局送出去,若是打不过他就只能做他的人肉沙包了。
江隐无兴趣林家的事,见小祖兴奋,顺着问了一句:“所以?”
小祖的眼睛都瞪圆了:“林涛竟仿了阿丑的字迹声称要和阿丑打擂台赛。”
听到这儿,江隐脸色才有所变化:“呵,林家,这是想动本祖的人啊。”
“娘亲,阿丑很弱的,我们怎么办啊?”小祖担心的对了对手指。
“阿丑。”江隐懒洋洋的。
阿丑从屏风后出来,手里端着一个食盘,他把温好的燕窝放在江隐桌边,扫了眼小祖,来到铜盆前浸湿了帕子,蹲在小祖跟前把他的小脏手和小脏脸擦了个干净。
小祖的眼圈里立刻涌了一圈泪花。
阿丑愣住:“我擦疼你了?”
“不是。”小祖抬手霸气的抹了把眼泪,泪花溅了阿丑一脸,小祖抽噎着:“你要死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这是你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阿丑:……
江隐无奈的摁了摁额角:“小祖,你回去换衣裳。”
“哦……”小祖一步三回头的,对阿丑是满满的不舍。
“听到了?”江隐问。
“恩。”阿丑紫红相间的脸抬起,少年的脸上满是倔强:“我不怕。”
不去就是退缩。
江隐低笑,从喉咙里恩了声,声音带与生俱来的懒散和厌燥:“赢了,给你庆功。”
“死了,给你收尸。”
阿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