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恍,那眼神却不见了。
“也许是错觉。”江隐喃喃自语。
“你怎的在这儿?”
阿丑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紫红相间的脸存着丝丝的羞涩,但因天黑的缘故,看不到他的丑陋,隐隐还有些英俊:“我在此等着老祖一同回去。”
他们刚走出去二十多步,齐高便追了出来:“寿王妃,您留步。”
“小齐啊,怎的了?”江隐笑问。
齐高拿出一朵腐肉阴蛊花:“柳妃已死,但她的尸体处却有这样一朵花,皇上觉得十分诡异,便让奴才拿过来给您看看。”
江隐接过那朵花:“本祖知道了,你回了皇上,此事无碍,不必多想,寻个法师做个法师就好。”
“是。”
江隐转着那朵花:“张天师那孽畜说背后之人是入了他的梦教他这些事的,这人……到底是谁?”
阿丑把那朵花儿丢到了一边:“狐狸尾巴早晚是会露出来的。”
夜色弥漫,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阿丑往前走了几步,蹲了下来:“老祖,我来背你。”
闻言,江隐嗤笑出声:“背本祖?呵,就你这小体格子,练练再说吧。”
阿丑窘迫的追了上去:“老祖,我很强壮的。”
“我早晚会背动你的。”
江隐和阿丑回到寿王府时,小祖已经歇下了,裤子脱了一半,衣裳也挂在一条胳膊上,小手里还拿着一块啃了一半的糕点,小脸儿上沾了不少碎渣渣。
“老祖,我抱他回房睡觉。”阿丑俯身要去抱小祖。
江隐摁住他的手:“把他叫起来,让他漱口洗脸。”
“这……小祖都已经睡着了,叫起来有点不忍。”
“叫。”江隐道。
阿丑蹲下来温柔的拍拍他,小祖睡的呼呼的,根本叫不起来。
江隐弹了下他的额头:“不漱口,牙齿生虫,烂掉之后再也吃不了零嘴儿了。”
话音刚落,就见小祖唰的爬了起来:“牙,牙,我的牙牙。”
阿丑:……
服气。
次日,江隐正用早膳呢,管家上前:“王妃,任家家主求见。”
“恩,让他等着。”江隐慢条斯理的吃东西。
阿丑站起来给江隐盛了一碗粥,又给她布了一盘菜,全都是她喜欢的口味:“老祖似乎知道任家家主前来有何要事。”
“任莹莹。”江隐道。
阿丑恍然想起昨儿个江隐说的话,夹裹尸油的傅粉、口脂等等似乎是任莹莹所提供的。
江隐用完膳走到门口,未等任家家主开口,便淡淡道:“本祖知道你所来何事,此事本祖会秉公办理。”
任家家主知道老祖不会轻易放过任莹莹,只好叹息:“希望老祖能够……给莹莹一个机会。”
“谁给那数十条性命一个机会?”江隐清寡冷厌的眸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