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封呵呵的笑着,嘲讽的看着她:“蠢货,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任莹莹的脸白了,往后退了好几步。
蝶舞的怨气更重了,她张牙舞爪的嘶吼着,朝翁封席卷而来,想杀了他。
翁封怂的躲在爹娘后面,浑身抖如筛糠。
唰。
江隐在原地画了个圈,困住了蝶舞。
疯狂的蝶舞愤怒的刺向江隐,粗嘎的声音嘶吼着:“你敢拦我!”
“再敢同本祖造次,本祖让你魂飞魄散!”江隐的眸起了层黑色的雾气,好似看到了地狱的光景。
蝶舞的瞳孔骤然紧缩,她慢慢的蹲下身子,双臂环抱住肩膀。
江隐冷冷的看着她:“虽然你被阴气和鲜血滋养了,但你身上并无命债,所有的命债都在翁封身上。”
蝶舞从未杀过人,是翁封杀了人以阴气滋养着她。
蝶舞呆滞的看着江隐:“那我……可以不必这么痛苦了么?我还能转世投胎么?”
江隐闭上眸,眼前出现一张金色的生死薄,上面显示着蝶舞已死,往下看便是蝶舞一生的恩怨情仇,做过的好事坏事。
“邪淫过重,待阎王宣判。”江隐淡淡道。
人这一生,做过的事并非是做过了就算了。
死后是需要偿还的。
譬如一个人生前经常说三道四,一张嘴搅合的所有人不得安宁,那么这个人死后是要入拔舌地狱的。
蝶舞颓然的坐在困魂圈里。
是啊,她在青楼多年,邪淫怎会不重呢。
这时,门外响起整齐划一的哒哒哒的声音。
大理寺卿翻身下马,阔步走了进来。
他看到屋子里的一切惊的脸色一白,而后双手抱拳向江隐见礼:“见过老祖宗,辛苦老祖宗抓到了失踪案的犯人。”
江隐清幽的瞥他一眼:“你需在此等候,本祖有家事处理。”
“是。”
江隐径直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回头:“翁家的,随本祖来。”
翁家人想知道江隐的葫芦里装的什么酒便跟着去了,却发现江隐竟朝翁家的花厅走去,而且还直奔他们家隐蔽的祠堂。
翁家家主大惊,快步追上了她,试探的问:“寿王妃,你来这儿做什么?”
“入祠堂。”
翁家家主的脸色一变:“你怎的知道我翁家的祠堂在此?”
江隐拧动开关,边说话边往里走:“因为本祖是你们的老祖宗。”
又是这句话。
起初,翁家家主听到这话单纯的以为江隐是在夸大,或是在骂人。
毕竟很多人和他人对骂吵架的时候都会淬对方一口,而后道:“我是你爷爷或者我日你爹之类的。”
今日……
翁家家主的眼皮跳动着。
他迈步进去,就看到江隐很是熟练的把他们放的很隐秘的宗谱拿了出来。
翁家夫人愤怒:“寿王妃,你干什么拿我们的东西!”
翁家家主用手肘碰了碰翁家夫人。
江隐笔挺的站好,黑眸刺向翁封:“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