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贵妃女儿在宫中大行邪祟之事,无法无天,残害多条性命,收了她乃是替天行道。”
“你另一个女儿不懂礼数,被皇上取消了选秀,这乃是你女儿的问题,你可倒好,全都怪在本祖头上了,难怪你柳家当不上宰相啊。”江隐这是在借’宰相肚里能撑船’之寓言讥讽他。
柳侍郎的拳头捏了捏。
还未说什么,江隐宛如重雷般的话击在他身上:“柳侍郎的确聪明,想要一箭双雕,不过这等小聪明在本祖眼里太过愚蠢了。”
“寿王妃你什么意思?我可听不懂。”
江隐瞥他:“柳侍郎同君恩灏灏王的关系很近吧,通过此事既可以给本祖安上一个私吞军饷的罪名,又可以以此向皇上说明寿王麾下的四个军营需有合适之人常年监管,这合适之人便是灏王吧。”
柳侍郎的眸倏地瞪大,他怎么也想不到寿王妃怎会知道他和君恩灏的计划的?
莫非他们中间有内奸?
江隐再次淡淡道:“不必猜本祖是如何知道的,本祖无所不知。”
就在这时,户部的门被人拉开。
紧接着,宛如过江之鱼的情形展现在众人眼前。
约莫二十多个人,每个人手里捧着厚厚的账本,整齐划一的走了过来,旁边还有人报数。
“这是徐记包子铺的账本。”
“王氏绸缎庄的账本。”
“久居楼的账本。”
“美娘玉店的账本。”
光是报这些点名便报了将近两刻钟。
江隐点点头,扫了一眼近乎摞成小山的账本,点了点桌子,扫向已经目瞪口呆,脸色淤青的柳侍郎:“柳大人,这是京城所有铺子的账本,查吧。”
她站起来:“本祖用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将所有账本拿来了,柳大人,接下来看你的了,本祖先回去歇歇,待查完了前来告诉本祖。”
第三日白天,柳侍郎那边便把江隐叫来了。
江隐神色淡然的坐着:“查的如何?”
柳侍郎深呼吸一口气:“虽说这些账目里的确没有军饷印号的流向问题,但是不代表王妃没有问题,现在要找到军饷究竟去哪儿了。”
江隐低低的笑。
柳侍郎被她笑的不太舒服:“这几日寿王妃也累了,这件事便由我代劳吧。”
“不必了。”江隐冷冷道:“侍郎大人做事的速度,本祖实在不敢恭维。”
“本祖可在一个时辰之内寻到军饷的流向。”
“怎么可能?简直是胡说八道!”柳侍郎道:“寿王妃又是想发动百姓们帮忙寻找么?”
“本祖亲自找,用算的。”江隐意味深长的笑。
甲震乙离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门,
庚日失物兑上找,壬癸可在艮上寻。
甲己阳人乙庚阴,丙辛童子暗来侵,
丁壬不出亲人手,戊癸失物不出门。
江隐淡淡道:“巽卦在东南,甲日,已日丢失的东西在男人手中。”
她抬头看向柳侍郎:“据本祖所知,柳大人的家宅正是东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