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又看向床榻,这是一个体型纤细瘦弱的女子,头发散着,从脸到脚,一丝皮都没有留下来。
身上血肉模糊,有些像被砸烂的肉。
江隐淡然的点点头:“手法一样,在尸体身上能看到淡淡的阴气。”
吴迪点点头,抬手抹了一把脸:“我尽快找出来。”
“恩,因果因果,找到因才能结了果。”江隐淡淡道。
江隐蹲下来望着地上这滩血迹,思考着:“这扒皮鬼是随意找的人呢?还是说有目标的?”
“现在看,男女的确是不分的,年纪比较小,还是说……这是巧合呢?”江隐喃喃。
她起身,形状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瞥向地主:“说说昨晚到今天早上的情况。”“好。”地主根本不敢往床榻上看,哆哆嗦嗦的开口:“昨儿个一夜都挺正常的,我们吃了饭,就……就亲热了,晚上到了子时也不知道怎么的了,我睡的特别沉,我第一次睡的那么死,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就忽然醒了,好像一下子睡醒了,我觉得身下黏糊糊的,伸手去摸……”
地主不由的打了个冷战:“我就摸到了肉,血糊糊的,肉末一样。”
江隐听着这话,对吴迪道:“子时那段时间是阴气最重的时候,邪祟可以利用这个时候操控人的意识,所以他会昏昏欲睡的。”
“另外……”江隐道:“邪祟应该也是迷惑了人而后被扒了皮,不然像扒皮这般惨痛的事情怎会一点声音都没有?”
吴迪恍然大悟:“对,对,你说的对。”
吴迪擦了擦头上的汗:“都怪我,找的太慢了。”
“多让一些人找找,三十年前你应该还未出生,打听打听三十年前任职大理寺卿的人是谁,现在应该是告老还乡了。”江隐道:“卷宗那么多,也许有的没有存在现在的档案寺。”
吴迪连连点头,用一副非常感激的眼神看向江隐:“多谢老祖。”
江隐让吴迪把小妾抬到大理寺去。
江隐往外走,手腕忽然被人抓住,耳边传来肥婆的声音:“我说你们就这么走了啊,这件事管不管啊,杀人犯抓不抓?什么时候抓?这……我们要是有危险了可怎么办啊。”
江隐十分厌恶别人碰触她。
她冷冷的甩开了肥婆,眸子凉凉的,偏过头,一股子血色几乎从眸底虫出来,邪邪的:“呵,信不信……明日扒的就是你的皮。”
肥婆被她的话吓坏了,连连后退:“好啊,你敢恐吓我,你信不信我上面有人。”
听及,江隐呵笑:“本祖可真怕。”
让江隐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便出事了。
寿王府的门被敲响,管家出来开门瞧见门口这么大的阵仗,一个个都吓了一跳:“这,这是干什么啊?”
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子:“我乃是刑部主事,这段时间的杀人案和寿王妃江隐有关,所以我特奉刑部尚书之命前来传寿王妃江隐前去刑部问话。”
管家瞪大眼睛:“什么?敢传寿王妃?谁给你们的胆子。”
“自然是刑部尚书。”主事摇头晃脑的。
江隐清冷的声音响起:“是王地主家找的刑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