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琴的双手死死的抠着余志的手背上的肉,眼珠子宛如金鱼般凸起,慢慢的,她的双手垂落了下来。
余志将风琴吊在了房梁上,做出她上吊自尽的情形,又拿了一个凳子,紧接着对着凳子踹了一脚,凳子倒在地上。
余志满意的看了看而后转身离开。
次日,江隐再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形,她还看到了一封遗书。
风琴在遗书上写的意思大概是她被余谦害的得了花柳病,所以不想活了。
江隐看着这遗书不由得冷笑:“这人为了把余谦死死的踩在脚底下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帝行湛上前看着风琴的尸体和凳子,绳子的位置,冷笑:“先勒死又挂上去的,绳子的方向都是错的,瞪子也是故意踢倒的,不符合自尽之人自己踹倒的方向。”
“遗书模仿的痕迹太重,刚柔都有,看着很乱。”
江隐把遗书反扣在桌上,冷冷的:“何必这么麻烦,人刚刚死,魂魄想来就在这附近。”
江隐朝帝行湛摊手,会意的帝行湛从不符合他身份气势的背包里拿出来一张黄表纸。
江隐将黄表纸啪的甩在空中。
黄表纸一动不动,就这样定在半空。
江隐手指上渡了层玄气,在符纸上如行云流水般画了一张招魂符。
不多时,木屋的门被啪的关上了,好似有人进来了一般。
整个屋子夹裹着略显浓烈的阴气。
风琴的魂体出现在他们眼前。
风琴看到江隐,她抽噎着,但是因为魂体不是实体,根本没有眼泪,所以她抽噎的表情略显滑稽:“你,你能看到我,你是大师?”
江隐没有回答她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单刀直入的问:“你是怎么死的?你的魂体方才不在房间,你想干什么去?”
风琴愤怒的鼓起一股阴风:“我要报仇!我要报仇!他勒死了我,还伪造我是自尽的,我恨,我好恨啊,我原本可以治好病重新生活的,但是现在这些美好的愿望已经成为泡沫了。”
江隐揪出她的问题:“是谁勒死了你?”
风琴的眼睛猩红:“是余志!”
江隐得到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循循善诱道:“若是想报仇,想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那么,你就应该说出事情的真相。”
“我说,我说。”风琴激动的开口:“我,我的花柳病不是被余谦传染的,而是被其他的客人传染的,青楼的妈妈看到我得了花柳病便把我撵出来了,这件事不知怎么就被余志知道了,余志找到了我,以能够治好我的花柳病为条件来诱惑我,让我帮他办事。”
“什么事?”江隐声音平静的问。
“他让我污蔑我和余谦有一腿,让我散播谣言,说余谦是花花公子,经常游走于花街柳巷,所以才染了花柳病。”
江隐在心里流转着情愫,风琴所说的同她心里所猜测的几乎差不多。
江隐略略点头:“现下你要蓄势待发,等待时机,待戳穿他时你再出来,现在你进入本祖的收魂玉镯里。”
“是大师。”风琴听话乖巧的开口,一道魂光倏地顺着她的镯子钻了进去。忽然,外面响起匆匆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