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行湛低低沉沉的笑:“你倒是着急,先过来同我下一盘棋,赢了,我便告诉你。”
江隐落座,她棋艺高超,本以为会下过他,谁曾想她竟低估了帝行湛,他棋峰陡峭,步步紧逼,出其不意,几步竟把江隐逼到了角落里。
江隐扫他一眼:“让本祖意想不到。”
“见笑了。”帝行湛又落下一颗棋子,将江隐围起来的棋势打破了,似是从激烈的战场之中撕出了个口子。
江隐的手指轻轻的弹着:“这局,本祖输了。”
棋盘上输赢清晰可见。
已无再继续下的必要了。
帝行湛低低的笑,笑容又魅又邪,他的身子往前倾了倾,提着唇角:“不,你赢了我。”
江隐不为所动:“肉麻兮兮的,先说正事?”
想到他顽劣的性子,补了一句:“若是不说,以后便不要说了。”
“这脾气,说火就火。”帝行湛拉她的手臂,黑的宛如漩涡的眸直直的看着她:“我若说,我会预知未来的祸事,你是否信?”
江隐知道神殿无所不能,她抿着嘴:“信。”
帝行湛把预知的祸事如实告知了江隐。
江隐听完之后沉默了半晌,淡淡道:“肉装在瓷缸里竟是为了这个。”
“呵,当真是有趣。”江隐冷笑一声:“灏王想的主意还真是又土又俗。”
“但不可否认,现在你是寿王妃,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件事将会给你带来不可挽回的名誉影响,你会变成人人喊打的老鼠。”
江隐沉默,帝行湛说的有道理,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老祖宗。
她的本事只能用在玄学之上,用不到人和人之间的阴谋诡计上。
“恩,这个人情本祖欠你的。”江隐起身,神色又冷又酷。
帝行湛双手抱在脑袋后,往后仰了仰:“不急,这人情……用一辈子来还也不急。”
江隐扫了他一眼:“本祖的一辈子是永久的,本祖怕你等不到。”
帝行湛笑的磁性性感。
江隐知道了灏王的计划后心里便有底儿了。
小厮还是每日去灶房一趟,似要检查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就在某一日,小厮忽然大摇大摆的拎着袋子往外走去,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什么,袋子里竟然淌了很多血,那些血顺着寿王府的门口流了一串。
有人觉得这血怪吓人的,一次便在小厮再次出去的时候问他:“寿王府这是发生了什么?”
小厮一副惊恐的,高深莫测的样子:“这,我不好说啊,反正啊,你们离这儿远点。”
百姓又问:“那你带出去的袋子里是什么啊?我看有血,不会是肉吧?”
小厮的眼睛转了转:“我,我不知道,我不能乱说,我先走了。”
小厮这态度明晃晃的告诉了大家,袋子里是肉,于是百姓们开始纷纷猜测着寿王府是不是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