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祖已经敢了!”
她这般坦荡磊落的样子竟让君恩寿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沉吟许久,二人的眼神对视了许久,君恩寿破了碎冰的眸死死的看着她:“信不信,本王会休了你?”
江隐把书卷重新摊开,上面写了一个静心的静字,在此刻的场景更像是对君恩寿的嘲讽。
“休本祖?找出本祖犯七出的证据。”江隐把书塞给他:“否则,不要在本祖面前耀武扬威的。”
她回了房间,从妆奁里拿出一封和离书,又点燃了一根蜡烛,哀叹了一声,把和离书烧掉了。
她原本想同君恩寿和离的。
但,惩戒她的天道在昨夜给她托了一个梦。
交给了她些任务。
一来,不许同君恩寿和离,君恩寿和帝行湛这两个人格共存在一个体内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会自相残杀,也会搅的江山大乱,因为这两个人是对立的,天道交给江隐的任务便是让他们的人格变成一个人格,至于留下哪个人格,终是要让江隐做决定。
二来,天道说君恩寿,也就是帝行湛,又或者说是北惑的身上有一个巨大的秘密,他希望江隐有一日自己能发现。
三来,继续做好原主,维持大兴王朝的稳定,不让邪祟有可趁之机。
江隐哀叹,低垂着眸,她自是知道了君恩寿的身世,帝行湛这个人格又是如何出来的,北惑和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
君恩寿对上江隐恍若踢到了铁板,又恍若一拳头砸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白宁儿见又没有惩戒成江隐,心里不太高兴,她端着杯参茶,迈着小碎步,温温柔柔的:“寿王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这桩婚事是皇上亲自下旨赐下的,也不能说罢就罢了啊。”
君恩寿现在的心魔是最为浓烈的时候,想到江隐刺猬般的态度,整个人便又厌又燥的:“呵,本王会想法子休了她的。”
“休了王妃?”白宁儿心里雀跃不已,面上却故作惊讶的样子,说出的话更是无形之中的拱火:“可是王妃有皇上护着,又未犯七出,岂能说休就休?”
“皇上再护还能插手旁人夫妻的事?”君恩寿将端在手里参茶凑到唇边,眉头拧起,这泡的是什么东西?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一次无意间喝的江隐所泡的茶,入口醇香,让人流连忘返。
他毫无兴致的放下了茶盏。
白宁儿还以为是提到江隐恶心到他了,心里高兴的不行。
“没有七出,便想法子让她犯七出。”君恩寿随意的开口,若仔细听,不难听出他说的更多的是气话。
白宁儿得了君恩寿的话心里有了自己的计划。
她把同君恩寿说的话,君恩寿的想法告诉了徐太妃。
徐太妃优雅端庄的靠坐在椅子上:“这个江隐整日傲气凛然的,根本不把我这个婆母当回事,有这样的儿媳,我今后能有什么荣华富贵和好日子可言。”
徐太妃在后宫之中生活了半辈子,一直都是颤颤巍巍,巴结别人讨好别人,现在总算松口气了,自然想把当年的屈辱从别人身上找回来。
但江隐显然不是这样的人选。
徐太妃在后宫见识了许多大风大浪,在斗这方面,她笃定江隐不会赢过她。
“七出是不孝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盗窃。”徐太妃的眼睛里迸射着光芒,呵笑了一声:“这七出让她一个一个的尝试一番,就不信不能把她给休了。”
白宁儿兴奋道:“宁儿愿全力配合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