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某王接过瓷瓶,眉头微蹙。
“毒发的时候,吃下一颗,有奇效。”陆清浅说完,身形一跃,便出了马车消失在视线里。
外面,长安瞪大眼睛惊了个呆,不可思议道,“王,王爷,方才陆姑娘脸上戴着的是,是……”
“是本王的锦帕。”萧景翊清冷答。
竟然是真的?他真的没看错?
长安怀疑自己在做梦,一边狠狠掐自己了一把,一边道,“可是王爷,锦帕可是王爷的贴身之物,王爷竟就这样给了陆姑娘,难道……”
“怎么?你有异议?”
某王的声音透着不耐……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为何会拿出那方帕子。
难道真的是为了帮她遮丑?可,他萧景翊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了?
还是说,只是因为她能为自己解毒?
想到自己身上的毒,萧景翊不着痕迹的一声轻叹,就是这一声叹,长安吓得浑身一哆嗦。
“属下不敢,只是……”
“不过身外之物罢了。”萧景翊的声音恢复一如既往的清冷,又道,“走吧。”
长安松口气,问,“王爷还没说去哪儿?”
翊王殿下提前回京是瞒着所有人的,所以眼下还不能回王府。
萧景翊没有回答他的话,反将目光落在陆清浅给他的瓷瓶上,思量了片刻,问,“陆家何时有了这样一个女儿?”
长安立时恭敬道,“王爷可是怀疑什么?是否需要属下去调查清楚?”
萧景翊微微点头,“小心行事。”
长安领命后,马车里又淡淡传出一道声音,“去天香阁。”
“是……”
陆清浅跳下马车,循着原主记忆中的路线,没过多久就到了相府门前。
看着气派威严的相府大门,这一刻,陆清浅心底竟生出许多期待。
白氏也好,陆家姐妹也好,她真的是十分期待看到那些曾经欺辱过她的人的下场呢!
陆清浅想着,锦帕下唇角一弯,紧接着一步一步,走近那仿佛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吃人似的府门。
不过她心里清楚,这一次,被吃的再也不会是自己了。
守门的两个小厮看着眼前这个浑身狼狈还遮着脸的莫名其妙的女人一步一步往大门走来,脸上全都写满了嫌弃和厌恶。
下一秒,他们终于忍受不了,其中一人一声大喝,十分不耐烦道,“走开走开,哪儿来的叫花子,相府高门也是你配乞讨的地方?”
“是啊,还不快滚!”另一人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