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我没有!都是这个贱人胡说八道!她打了宁儿不说,还要污蔑宁儿!母亲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呜呜……”陆清宁百口莫辩,只得又向白氏求助。
白氏还没来得及开口,陆清浅就道,“过两日就是祖母的寿宴了,夫人思虑周全想着姐妹们都添几件新衣在寿宴那日穿,可三妹妹竟然却说,夫人明日只带大姐姐和三妹妹去选新衣裳,至于我和四妹妹却是什么都没有的。”
“我……”
白氏想说她也是为府里的面子着想,但才说出一个字就又被陆清浅打断道。
“无论如何,我是这府里的嫡女,四妹妹更是一向尊称夫人一句母亲,夫人操持府里事务多年,一向都不曾出过什么差错,如今又怎会在这等小事上犯了糊涂,不明白一碗水要端平这个道理呢?”
“你……”白氏一瞬被堵的哑口无言,陆清浅又道。
“心思狭隘,刻薄嫡女,夫人纵是身份不如我母亲的尊贵,但好歹也顶着个宰相夫人的名号,又怎么会真的如此上不得台面?您说我说的对吗?”
白氏的脸色青白交加,陆清浅的话明面上是在夸她,实际却又不是那么个道理,这种感觉就好像把她端起来架在了刀刃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最终,白氏点了点头,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晦暗。
“二姑娘说的是,不过是宁儿胡言罢了,老夫人的寿宴,四位姑娘自是要一并添新衣的。”
“母亲……”陆清宁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母亲不是要为自己做主吗?却怎么会?
“住口。”白氏低声打断陆清宁,陆清宁被白氏眸子里的神色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言,反而是一直沉默着的陆清月忽然开口道。
“月儿感激母亲的好意,只是月儿这两日身体偶有不适,明日便不同姐姐们一起凑这个热闹了。”
“也好,那便叫你母亲带你们三姐妹去吧。”陆明远说了一声,又看向陆清浅,“遮好你的脸,莫要丢了我相府的面子!”
说完,陆明远便拂袖而去,白氏丢下个白眼也安抚着陆清宁去了。
“四妹妹方才说不适,是怎么了?”陆清浅关心的问道。
陆清月神色一怔,似乎有些讶异陆清浅会关心她,而后柔弱一笑,“无妨,不过是小有些风寒,这几日也就好了。”
“那就好,那四妹妹安心养着,明日若是有中意的,我替妹妹挑选件好看的衣裳回来。”陆清浅笑了笑道。
“好,那月儿就先谢过二姐姐了。”陆清月十分有礼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话,陆清月就以身体不适的由头告辞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陆清浅忽然觉得,她这个四妹妹似乎比那白莲花一般的陆清歌和根本没有脑子的陆清宁有趣多了。
白氏带着陆清宁回到兰院,陆清宁擦干了泪痕,却仍旧是一脸的委屈。
“母亲,我可是您的女儿,她先是百般羞辱您不敬您这个母亲,如今又敢当着您的面打宁儿的脸,母亲要是再不管管,那个贱人怕是要上天了!”
白氏命下人拿来药膏,亲手小心翼翼的为陆清宁涂抹着,唇边挂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谁说母亲不管了?明日,母亲会让她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