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白氏都发话了,刘嬷嬷无法,只得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打着自己的巴掌。
厅内出奇的安静,只能听到刘嬷嬷打自己巴掌的脆响一声接着一声,令人心底发寒。
也是这一刻,众人才真正意识到,二姑娘真的不一样了。
二十个巴掌很快打完,刘嬷嬷的脸也早已经肿的老高。
白氏打发刘嬷嬷下去,陆清浅便笑道“瞧吧,果真是这不懂事的奴才做的怪,我就说夫人待姐妹们一向公允,您说是吧?”
白氏正要点头,陆清浅就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模样,“对了!我听说昨个儿夫人那里新进了两匹上好的飞云缎,大姐姐和三妹妹早就穿过这样布料做的衣裳,想是不稀奇,我却是连见都未曾见过的,不知夫人能否赏赐一匹给我,让我也长长见识?”
“当然,大姐姐和三妹妹若是实在喜欢便就算了,否则若是能从两匹中给我挑剩下的一匹也是极好的。”
陆清浅刻意补充了一句,果然,白氏的脸色更难看了,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
“二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那飞云缎原就是要给二姑娘做衣裳准备的,你大姐姐和三妹妹确是有几件飞云缎制成的衣裳了,所以这次便由你先选,至于剩下的那匹就给了四姑娘,二姑娘觉得呢?”
“夫人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也能穿飞云缎做的衣裳了?”
陆清浅故作十分欣喜的语气越发显得白氏平日里十分苛待她似的,白氏的脸都气的发白了,却也只能配合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又聊了些寿宴的相关事宜,而后老夫人就问陆清浅。
“这几日你戴着面纱,也不知脸上的伤究竟怎样了?”
陆清浅明白,老夫人之所以这么问,一半的原因是关心她,另一半却也是为了相府的脸面。
这么多年在府中,老夫人并不像白氏一般欺辱于她,却也绝不是心疼这个孙女。
在她的眼中,无论是相府的颜面,还是她的儿子陆明远,抑或是相府的荣耀和地位,哪一样都要比她这个孙女重要的太多。
所以,陆清浅十分摆的正自己的位置,“谢祖母关心,只是浅儿自知脸上的伤怕是好不了了,浅儿担心若是因此冲撞了祖母的寿宴,那便是浅儿的罪过了。”
“说的什么话?受伤也不是你的错,更何况,你好歹也是府里的嫡女,怎能因为伤了脸便连祖母的寿宴都不来了?”
陆清浅的明理“识好歹“,反而让老夫人心中熨帖,当下就要求寿宴之日陆清浅必须要到场。
白氏的眼皮跳了跳,心道寿宴那日这个小贱人能到场也好,反正丢脸的也不是她。
回了兰院里,白氏发了好大的一通火。
回想方才,先是老夫人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要那般的和她扯破脸,而后就是陆清浅这个小贱人,逼着自己打了刘嬷嬷不说,就连那两匹飞云缎都因为她的两句话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她。
呵!她白氏岂是好欺负的?
她早就打听到,这两日睿王就要提退婚的事了。
那祖孙二人既对她不客气,那么待睿王退了婚,到寿宴那日,她定加倍奉还回去,到时候,看老夫人的脸上还怎么挂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