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朱,“……奴婢是没见着,不过负责洒扫的红桃和碧春却是看见了,说是院子里有一白衣女鬼,飘飘荡荡……”
话说到最后,流朱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真怕那女鬼听见似的。
陆清浅则是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喷了一地,“什么白衣女鬼,飘飘荡荡,你如今竟连这等浑话也信?”
流朱忙道,“奴婢原是不信的,可二姑娘也知道,红桃和碧春都是本分老实的,又怎么会编这等胡话骗人,而且,她们二人都已经被吓得发高热了……”
陆清浅这才皱眉思索片刻,的确,流朱说的不错,那两个丫头都是老实本分的,该不会撒谎,如今又发高热,难道真的见到了什么?
她写了一副药方吩咐流朱拿点药给两个丫头服下,流朱回来,则是告诉她,白氏的病竟然也更重了。
偌大的相府,这些日子死气沉沉,仿佛只有她一个人住着似的。
陆清浅眉头微蹙,先是闹鬼,又是白氏病重,她总觉得,这其中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阴暗,便特意交代流朱,这几日定要小心着些。
翌日清早,陆清浅带着做好的药到了南星阁,却并未见到谢衍的踪影。
见她过来,纪老板却是着急忙慌的迎了过来,“青公子,您可算是来啦!”
陆清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纪老板一路拉着上了三楼的一间厢房。
无奈,陆清浅只得将药交给了小厮,吩咐等谢衍来了交到谢衍的手里。
“纪老板,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病人,竟能把您急成这样!”
来南星阁这么多时日,她眼中的纪老板可时时刻刻都是稳重的气定神闲,哪有今日这般?
纪老板确实着急,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就推开门,又拽着陆清浅走了进去。
甫一进门,陆清浅便闻到房间内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抬脚走到床前,果真见到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一袭紫衣已支离破碎,浑身的伤口也已经被简单的包扎。
只是即便包扎过,陆清浅也都还能感受到伤口之可怖,不禁微微蹙眉。
抬头再往上看,男人脸色一片青白交加,呼吸平稳,似是陷入了沉睡的模样。
竟然是他?那个她头一日在南星阁门前见到的紫衣公子?
只是前些日子见他,还是那般意气风发,怎么今日就……
陆清浅眉间微拧,“怎么弄成了这样?”
纪老板并未听出陆清浅语气里的那抹似曾相识,他只想起了方才的情形。
公子的房间每日都是由他亲自打理,哪怕公子不在,他也会打理的不染纤尘。
而刚刚,就在他照例要为公子打扫房间的时候,才推开门,便见到一身是血的公子躺在地上。
他大惊失色,连忙扶起公子为公子止血,昏迷前,公子才道,他中了剧毒,若是可以一试,唯有青公子,还叫他千万不可暴露他的身份。
纪老板这才忙去门口守着,眼下陆清浅问,他也只能答。
“此人不知惹了什么祸事,竟被人伤成如此模样,我方才替他看过,似乎是中了剧毒,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