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玩的尽情尽兴,渐渐的,京中的流言逐渐多了起来。
“哎?你听说了吗?谢公子又去找青公子了!”
“我听说,为了青公子,谢公子已经好几日不去花楼了,难道口味儿真的变了?”
“我看有这个可能!这二人这两日可是形影不离的,谢公子几时对男子如此上心过?”
“别说是男子,就连那花楼的女子谢公子都没有如此上心的,这回啊,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对于这些流言,谢衍原本是不在意的,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纨绔公子,流言什么的,对于他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了。
但是渐渐的,当他意识到不妥的时候,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一切也已经来不及了。
——长平将京城的近况,尤其是事关谢衍和陆姑娘的,事无巨细,全都写在一封信上送到了阳城。
信是正午的时候到的,外边儿阳光灿烂,空气中似乎已经可以嗅到独属于夏天的炽热。
而和外边不同的,萧景翊所处的客栈内却仿佛时时刻刻萦绕着一股凉意,挥之不去。
尤其此时此刻,长安看着面前某王冷峻的面色,感觉仿佛一瞬之间便进入了寒冬。
哆哆嗦嗦的捡起某王丢在地上如落叶飘零的信,长安亦有些不解。
“谢公子也是,就算是奉王爷之命回去保护陆姑娘,可也不是这么个保护法儿啊,在这么下去,怕是不等咱们回去就能喝上他二位的喜酒……了……”
话说到最后,长安恨不得狠狠打自己一巴掌。
也不知怎么的,自己这张嘴最近是越来越没个把门儿了,心里更是内疚,谢公子大人大量,他真不是故意的!
下一秒,果然,某王的眼神犹如冰刀似的射了过来。
长安那个委屈呀!其实,他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萧景翊当然知道他不过是随口一说,但郁闷就郁闷在这儿。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乎那个女人的?
仿佛自从来到了阳城,那个女人的模样便就开始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甚至在办案的时候,他都时不时的会因她走神。
要知道,这种情况在之前可是从未有过的。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是不是那个女人在给自己的药里做了什么手脚,否则他怎么似乎时时都能看到她仰着脸问他,她好看吗时候的情形?
又或许,真的只是因为担心?
所以他派谢衍回去,有谢衍在,即便是皇后也不能轻易的对她做什么。
按理说,如此他该放心了才对,可谢衍是回去了,他却似乎愈发的担心了。
尤其是看到信上所书,谢衍和她几乎日日在一处,欢声笑语,好不快活,他便觉得有一股无名怒火汹涌而出。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竟开始在意她到了如此地步?
萧景翊思来想去,有些烦躁的站起身子,看着桌上已经凉了的碧螺春,拿起杯子一杯下肚,那股甘甜的凉意总算败下来几分火气。
轻抿了抿唇,他冷声吩咐长安,“加紧审问那几个人,若有咬死不松口的,本王今夜亲自去审!”
“是!”长安忙恭敬应声,面色上却是带上了几分喜悦。
看来,为了陆姑娘,王爷这是打算提早回京了呢。
谢衍这几日愁眉不展,常常不自觉地托腮沉思,一则是因为萧景翊,他似乎总有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的错觉。
二则,便就是为了京中盛传的流言,他和青公子乃神仙眷侣,龙阳之癖,断袖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