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萧景明沏好了茶,温和的眼神正好看了过来。
“怎么了?”
陆清浅,“……咳咳,没什么,就是……”
她一边双手接过茶一边道,“我以为今天的事你总该向着睿王才对,说起来,方才我做的,的确也有些出格了。”
方才来的路上她便觉得,和这般温润如玉的太子在一起,仿佛连自己的心态都跟着平和了许多。
看着微垂着头自省的陆清浅,萧景明唇角弯起一个几乎看不到的弧。
“原来,本宫在你眼里竟是那般无理之人?”
陆清浅,“……啊?”
“他做错了事,自当受到惩罚,不是本宫,也会是别人。”萧景明道。
……原来和太子比,她到底还是浅薄了。
也罢,无论如何,太子今日到底是帮了她。
陆清浅举起茶杯,“以茶代酒,今日在此谢过殿下了。”
萧景明刚要抬手阻止,某女一仰头……烫!
以茶代酒,却一不小心忘了真当成了酒!
这脸上的疤还没治呢,舌头就先烫掉了可还能行?
……陆清浅怎么总觉得她在萧景明面前有那么一丝若有似无的紧张呢?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根本就知道自己的女儿身来的……
此处不宜久留,看来她还是得早些脱身才是。
陆清浅想着,便随意寻了个借口开溜。
“那个……太子殿下,我忽然想起还有事情没做,这便告辞了!”
说完,也不敢看萧景明的脸便一阵风似的离去了。
某女走的飞快,门外的听风吓了一跳,疑惑的神情进来,“殿下,这……”
“去看看她有什么急事。”萧景明说着,顾自又沏了一杯茶。
听风领命,一路跟着陆清浅,直到跟到了一个他万万想不到的地方,翊王府……
翊王府门前的两个小厮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陆清浅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什么情况?难道是他们看花了眼?
这么些年过去了,府里的人谁不知道,阖府上下最清闲的差事莫过于守大门了。
毕竟,除了定国公府的谢世子之外,翊王府何曾来过第二个客人?
可眼前这个人……莫非是个傻子?
陆清浅远远看着看傻子一样看着她的两个人不禁微微蹙眉,她可是救了他们主子的性命好吗?这便是他的待客之道?
果然,远远的,那两人便将陆清浅拦住,十分鄙夷的语气开口,“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陆清浅正要开口,身后却传来一阵马蹄的声音。
几乎是一瞬间,那抹马背上笔直修挺的黑色身影就到了近前。
男人骑在马背上,背对着光,一股浓烈而霸道的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怎么是你?”萧景翊微微错愕,幽深的黑眸里似有一道光倏尔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