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浅笑笑道,“前头祖母要替我保管这些东西的时候,夫人没能找到,如今夫人既找到了,亲手交予我或祖母都成,怎么偏要通过一个外人之手呢?”
“我……”
白氏发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清浅则是继续,“夫人本是好意,但这外人未必好心,若是一不小心误会了夫人的意思,对我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这后果,又该由谁来承担呢?”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虽不知房契为何会落到了她的手里,不过她请杀手要了她的命的事,她定当是知道了的。
陆清浅丢下这句话就走了,她离开后,白氏则是彻底瘫软在了椅子上。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忽然变成这样?
陆清歌宽慰了白氏几句,便匆匆出去找紫月阁的人了,只是这回,无论她用尽什么办法,紫月阁的人都再也不露面了。
陆清歌心中愤懑,这回可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回到府里,母女两商量后自是十分不甘心,但不甘心又如何?
就连紫月阁都杀不了她,为今之计,也只有全心全意等着迎接过几日的百花宴了。
百花宴后,一旦陆清歌如愿成了太子妃,再要对付陆清浅就容易的多了……
翌日,梅院。
白氏收拾了心情,气色虽不如昨日那么好,但也算是精神奕奕。
无论是她作为当家主母的掌家权,还是那个贱人的性命,抑或是整个白家的未来。
这一切的一切如今都寄希望于陆清歌身上,太子妃之位,她的歌儿势在必得!
人一旦有了目标,信念就会变得十分强大,一如现在的白氏。
在她眼里,当下的重中之重,便是不能让陆清浅有任何机会去百花宴上捣乱。
于是趁着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白氏忽地道。
“我听闻二姑娘这些日子每日都早出晚归的,不知都做些什么?”
陆清浅笑笑,“祖母近日身子总是不利,我便出去学些粗浅医术,尽作为孙女的一份心意罢了。”
“学医?”白氏微微错愕,没想到陆清浅会说出这个理由来,“二姑娘可是女子啊!”
陆清浅不以为然,“并非每个男子都要上战场打仗,也并非每个女子都该束于闺阁绣花,我只不过想尽我的一份孝心,难道不该吗?”
白氏被陆清浅一噎,脸色尴尬了一瞬,便又略带为难的神色道。
“理虽是这么个理,二姑娘也的确孝心感人,只是……眼下百花宴就要到了,二姑娘还是该注意些,姑娘家的整日里抛头露面总是不妥。”
“有何不妥?”陆清浅语气微凉。
白氏便似更加为难,“这……姑娘家的,名声最是重要,更何况出门在外,二姑娘代表的可是整个陆家,如今二姑娘脸伤了,自是不必参加这百花宴,可也得顾及歌儿与宁儿不是?”
白氏的话还没说完,老夫人的脸色就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