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南谨,一袭紫衣,魅惑修长,风流无匹。
他出现的一瞬间,周围的嘈杂销声匿迹,仿佛所有人都沉迷在那邪肆俊美的容颜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冷魅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便看他唇角微挑,慵懒的声音道。
“奇了,这世上莫不是只有男子会生病不成?”
“人食五谷杂粮,女子自然也是会生病的!”人群中有人反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鲜少见到如南谨这般俊美的公子,那人的气势才开口就明显弱了下来。
南谨的眼神淡淡打量此人一瞬,眼神中便又流露出天然的魅惑。
“那依你所言,女子为男子医病为妓子,男子若为女子医病,又该是什么呢?”
“你……”那人被南谨这般眼神看的心中一跳,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倒是他身旁的另一青衣男子鼓足勇气开口。
“谬论!男子和女子又怎能相提并论?”
“女子行医是谓失德,男子行医是为高德,如此说来,的确不能相提并论。”南谨唇角扯起一抹谑笑,讽刺的意味毫不遮掩。
青衣男子当下就急了眼,“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南谨闻言,笑意一瞬冷然,眼角却含了一丝玩味,“你家中父母可还健在?”
青衣男子闻言一怔,“我父母早已亡故多年,又和今日之事有什么关系?”
南谨了然,“若你妻子积年沉疴,病重卧榻,我去你家中为其诊治,是否也算是高德?”
这话听在寻常人耳中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外门郎中上门为夫人小姐隔帘问诊也是常有之事。
可青衣男子听了这话,脸色则是一瞬青红交加,愤然难堪,“你……简直厚颜无耻!”
南谨冷意的眸看向他,“你既如此不愿,难道是要打算叫你的妻子病死吗?”
……一瞬间,青衣男子整个人竟仿佛被抽空了似的颓废下来,再说不出一字半句了。
周围的人亦是议论纷纷,女子因贞洁之名而耽误了治疗的不在少数,他们又怎么可能全然不知道呢?
就在这时,陆清浅站出来道,“这位公子说的没错,各位的家中都有老母妻女,若不幸染上了一些妇人之疾,各位真的就忍心看着她们只因为女子的身份便生生病死吗?”
话落,周围又有不少人沉默下来。
妇科疾病在二十一世纪都是常见之症,更何况是在这个基本没有卫生观念的古代。
女子染之自是羞于启齿,更遑论求医问诊了,这也是陆清浅之所以要教女子学医的原因之一。
话说到每个人的心坎里,又实实在在发生在她们的身上,在场的人自是再无力反驳,热闹看完,便纷纷散去。
陆清浅见状,知道这一关自己算是过了,便稍有感激的看向南谨轻笑道。
“你方才到底是怎么惹恼了那位青衣公子的?”
南谨卷长的睫毛微闪,正要开口,陆清浅忽然觉得似是有人在拽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