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脉搏雄浑有力,丝毫没有任何问题啊?
她再次用力想要挣脱身上的人,下一瞬却又发现,他身量极重,无论她如何努力她都不能动弹分毫。
而他的指尖已经解开了她的第一枚纽扣。
陆清浅心中大骇,正思量着是不是该用金针叫醒身上的某人。
下一瞬,萧景翊看着面前女人黯色的眸,似终于意识到什么,眸色一瞬晦暗,双手一撑便从她身上起来。
一阵清风吹过,陆清浅只觉得眼前一闪,便见他一只手上拿着一枚带血的匕首,另一只手上,殷红的血正顺着月色一滴滴的流淌下来……
陆清浅身形一动,萧景翊已经穿好了衣服,喑哑低沉的声音传来。
“是本王越矩了。”
“你中毒了!”陆清浅担忧的语气道。
虽然脉搏无法察觉,但眼前的事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萧景翊眸色暗沉没有开口,陆清浅便又关切道。
“你的伤口……”
“林深会处理,早些休息。”
说完这句话,他便如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夜色里。
空气中燥热的气息仍在,陆清浅裹了裹衣服,这才发现自己一张脸竟红的烫人。
是夜,心跳久久难以平息……
翌日,行止院,一切如常。
一夜过去,郑婉婉早已恢复了往日里温柔贤良的模样。
一大早,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彩绘芙蓉对襟收腰长裙立在镜前,端的是一副娇俏动人。
李嬷嬷在一边赞赏的点头,“也只有姑娘这般才当得这王府王妃的位置,凭那陆家二姑娘顶破了天,也只能是一个妾!”
经过李嬷嬷昨夜一番劝导,郑婉婉已然接受了陆清浅成为王府妾室的事实,如今又听到这句话,唇角即刻就露出一抹不屑的讽笑。
她略微伸手,就从接过了李嬷嬷手上熬好的燕窝,步伐一动就袅娜娉婷的往行止院走去。
行止院。
一袭墨黑,冷厉肃然。
长安怎么也没想到,不过一夜的光景,这府上怎的就好像从炎炎酷夏一下子就成了凛冽寒冬?
可思来想去,也没发生什么啊?
除了王爷手上的那道疤……据暗卫处打听的消息,王爷昨夜从行云殿出来就有了。
……总不至于是陆姑娘割的吧?
可若不是的话,王爷又何至于气成现在这副模样?
但若如果真的是的话……以陆姑娘的个性,除非王爷对她图谋不轨!
但王爷真的会是那等图谋不轨的人吗?
长安百思不得其解,正在这个时候,侍卫通秉,郑姑娘来了!
长安心中一跳,脑海里瞬时飘出那碗参汤来。
……这个郑姑娘莫不是来邀功的?
可也得挑个好时候不是?
长安内心一声轻叹,正欲去赶人离开,下一秒,某王带着淡淡凉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