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百姓皆知,永安王虽万般风流,染指芳华少女无数,但从始至终都未有子嗣。
而这也一直都是永安王的一块心病。
为此,永安王看过的郎中和服过的灵药不计其数,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别说是一子,便是一女也从无所出。
这些年过去,永安王也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可谁知,永安王妃才嫁过去不久,竟就怀上子嗣?
不止是永安王,就连京中百姓都大为震撼,这其中最震撼的便是萧青山!
为此,萧青山连夜秘密召见了宫中曾为永安王看诊过的太医。
至于萧青山和太医们说了些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而今日,便就是永安王大摆筵席的日子,永安王府上下,一派气派威严,庄重喜庆。
翊王府的马车在永安王府门前缓缓停下。
所有人见状,一瞬面露惊诧。
据传闻,翊王殿下近日不是在忙接待东云国皇子的事情吗?
更何况,这等宴会,翊王殿下可是鲜少有参加的时候,今日怎么……
轿帘被掀开的一瞬间,众人俱都屏息凝神,只等着那道颀长黑色身影出现的瞬间跪地叩首了。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目光可见,从马车里走出的,竟是一名女子?
此女子身穿一身水蓝色长裙,肤若凝脂,面似沉鱼,一双灵动而浅淡的眸带着几分清冷,几分威严扫视过众人。
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端的是气质出尘,尊贵不可亵渎。
很快,人群中有人回过神,议论声传来。
“那不是陆家的二姑娘吗?她怎么从翊王府的马车上下来了?”
“切,不过是奉旨去侍疾罢了,看这架势,还真把自己当成翊王府的主子了?”
“是啊,前次北郊狩猎宴上,翊王殿下可是亲口承认了与郑姑娘间的婚事,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也好意思坐着翊王府的马车来?”
“不错,说到底不过是个侍疾的奴才,翊王殿下是宽宏大量才让她坐着翊王府的马车,她倒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没错,简直是不知检点!”
“……”
议论声一声一声传来,一句比一句难听。
然而在陆清浅的耳中,却都像是置若罔闻一般。
从始至终,她不仅连看都未看她们一眼,唇角还始终挂着浅淡温和笑意。
从马车走向王府大门,神态端方,步伐从容,丝毫没有因此而窘迫模样。
此般反应,倒叫议论的人傻了眼。
……这般胸怀和气质,这般气魄和仪态,当真是从前那个人丑又多作怪的陆家二姑娘能有的?
……难听的话是她们自己说的,人家连反驳都没有一句,自己却反而好像更生气了是怎么回事?
众人神情恹恹,一瞬愈发憎恶起那个目中无人似的陆二姑娘了。
陆清浅却是真的懒得看她们一眼,踏进王府门槛。
只端详着来来往往的仆从和婢女井然有序,上上下下的亭檐和楼阁张灯结彩。
心中不由感叹……永安王府今日的场面当真气派!
只是就是不知道,今日的主角永安王妃见到此番气派场面,心中可会有一丝半毫的紧张?
“陆浅浅!”
她正思量着,忽而,远处一道娇俏明艳的身影以飞一般的速度朝她冲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