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所谓上位者的威严总不是平白无故就有的,他有他的手段,陆清浅也不必细问。
下一瞬,她敛眸不知在思量着什么,一阵轻风吹过,拂起她耳旁发丝。
萧景明眸光微闪,下意识的抬了抬手。
陆清浅未有察觉,已经伸手将发丝拢至耳后。
萧景明手臂一顿,才又缓缓放了回去。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离开前,他已经转过身去,却又似忽然想起什么,道。
“东云的墨洵要来京了。”
“我知道。”她下意识答。
萧景明语气顿了顿,片刻后,只又说了一句你要小心便就缓步离开了。
……这是陆清浅第二次听到同样的话了。
她忽而十分好奇,能让身为战王的萧景翊和兴朝太子萧景明都在意至此的人,究竟会是怎样的人物?
萧景乐冷眼看着萧景明和陆清浅一前一后回来,握紧拳头的指甲嵌入掌心。
若非是这个女人,她的驸马又何至于到凉州那样的鬼地方赴任?
若他不去凉州赴任,就更不必说会做出那等令她蒙羞之事!
萧景乐想着,眸中愈发散发出阴狠的光。
如今有明儿在不好下手,不过不要紧,她总能等到一个良机,待到那时,定要置这个女人于万劫不复!
……
翌日,韩驸马命丧凉州城的消息终于传回了京城。
信中所言,韩驸马奔波至凉州,一路疲累,风寒入侵,再加上水土多有不服,久治不愈,终而丧命。
景乐公主府为韩驸马行大丧之礼,景乐公主万分哀痛!阖府七日斋戒,除此之外,韩驸马家人更是悲伤沉痛到歇斯底里!
消息传到陆清浅这儿时,她正在院子里侍弄药草。
听到韩驸马竟然死了,陆清浅稍稍有些好奇。
“凉州此去虽说艰险,但韩文成好歹也算是朝廷命官,怎会如此忽然就……”
“二姑娘说的不错,这韩驸马死的不仅突然,还着实有些冤屈呢!”
紫苏笑的意味深长的表情忽而答道。
下一秒陆清浅些微一怔看过来,紫苏连忙摆手。
“二姑娘可不要误会,韩驸马这样的人可还不值得王爷动手!”
陆清浅,“……我几时说是他动的手了?只是有些好奇以景乐公主和韩驸马的感情,明知此去一路艰险,都不派人随身保护的吗?”
说罢,紫苏一脸神秘莫测的就凑了过来。
“正是因为有人随身保护,韩驸马才命丧黄泉呢!”
陆清浅听着只觉得愈发糊涂,下一秒才又听紫苏娓娓道来。
原来,韩驸马安然无恙到了凉州,只是过了没多久就耐不住寂寞,寻了青楼妓子消遣。
此事被萧景乐知道,怒发冲冠,当夜就命随行保护韩驸马的人将其斩杀在妓子床上,对外宣称,风寒不愈而亡。
听到最后,陆清浅倒吸一口冷气。
“出手果断,狠辣绝情,这位景乐公主倒真是非同凡响。”
话音刚落,李虎忽而走了过来。
“二姑娘,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