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一边摩挲着料子一边稍稍不满开口。
“……她刚才的话分明是把自己当作这未来翊王妃了!”
陆清浅笑笑不说话,紫苏眼珠一转,看着手中的缎子唇角勾起一抹促狭就又夸张的语气道。
“横竖没安什么好心,二姑娘若是不放心倒不如直接拒绝了,奴婢也不必费这番功夫,若一时看错了眼害了二姑娘,反而要成了奴婢的不是。”
陆清浅无奈看一眼紫苏,佯装一声叹息,“什么时候竟连你都变得如此怠惰了?”
“奴婢哪儿敢?”紫苏轻笑,随后片刻将缎子放在一旁。
“二姑娘放心,奴婢检查过了,这缎子却是极好的,就像二姑娘对王爷的心一般,也是极好的。”
……最近这丫头可真是越来越难管了!
陆清浅嗔怪的眼神无奈看过去,便听紫苏娓娓道来。
“二姑娘虽不说,奴婢却都知道,以二姑娘您的脾气秉性,若非为了王爷而有所收敛,否则又何至于与那个劳什子郑姑娘虚与委蛇到现在?”
陆清浅一阵无语,“你这是摆明了说我脾气不好?”
紫苏狡黠神色点头,“否则二姑娘也不至于招惹了王爷不是?”
陆清浅,“……”
同一时间,行止院。
长安来报,“王爷,郑姑娘果真去了行云殿,您要不要过去瞧瞧?”
萧景翊笔锋一顿,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是道。
“东西准备的如何了?”
“王爷放心,所有来往书信,官员名册等属下都已收拾妥当,假书信名单也早已备好,只等鱼儿上钩。”
长安恭敬神色回答完,又道。
“只是据属下观察,这几日郑姑娘眼里仿佛丝毫没有王爷,却是整日里讨好陆姑娘,属下担心有诈,要不要……”
萧景翊唇角稍弯,忽而抬眸,意味深长语气问。
“在你眼里,若她二人相比,孰更胜一筹?”
长安……这个问题,王爷有问的必要?
但看着某王凝视过来的眼神,“咳咳……郑姑娘又怎能与陆姑娘相比……王爷莫不是在和属下开玩笑?”
最后一句是小声嘀咕出来的,却还是被某王听到,淡淡语气开口。
“本王何曾开过玩笑?”
长安心中咯噔一跳,“……那自然是陆姑娘更胜一筹……不对,是更胜好几筹!”
话音落,果然见到某王脸上自得的笑容。
长安,“……可这和郑姑娘讨好陆姑娘又有什么关系?万一有诈……”
萧景翊,“是一定有诈,可该担心的却不是她……”
长安这才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正当此时,有信鸽飞至窗前,长安从信筒中取出一页小纸。
纸上并无一字,却是绘有一个诡异图案。
看到图案的一瞬间,萧景翊神色微沉,“看来,他果然提前入京了。”
长安也意识到什么,“洵王瞒着所有人提前入京,定有图谋,王爷,属下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