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恍然点头……他有说过?
再看王爷的神色……好像是说过!
眼看着长安点头,某王爷……这碗里的防暑汤好像忽然就不那么甜了?
长安意识到什么,匆忙解释。
“王爷误会了,紫苏姑娘说了,这冰糖雪梨是陆姑娘特意给王爷做的,行风阁那边儿只是捎带!”
话落,某王脸色果然好看了些,只是却还是没有一开始的那副模样。
长安便又道。
“紫苏姑娘说了,陆姑娘说冰糖雪梨只有冰过的才最是甘甜,要不王爷现在尝尝是不是真的?”
萧景翊顺着长安的话正要重新拿起汤匙,下一秒意识到什么,眸色蓦地一凝,幽幽的就朝长安望了过去。
长安,“……王爷恕罪,属下无意僭越,再说,属下方才也只是建议……”
话落,端着冰盆的手许久,僵的有些发麻。
某王默不作声,长安也不敢猜主子的心思不是?
只是……手是真麻!
于是下一秒,长安换了个姿势捧着冰盆,弱声就试探道。
“王爷若是不喝,属下这就……”
“嗯?”
话说到一半,被某王一个字打断,长安连忙调转话头。
“……属下这就用盆先给您冰着,待到再凉一些了您在喝!”
这回,萧景翊没再说话,拿起那纸处理好的公文霍然起身,缓步行至窗边。
……这大热天的,王爷看着外面晒得都蔫了的花骨朵,似乎心情很好?
接下来,长安陪着某王静默站了半晌才想起正事来,忙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像。
“方才长平来消息,按陆姑娘所言,他查问水云间探子报,当日白氏的确进入一男子房间,且与男子关系……这是探子所绘男子模样。”
萧景翊接过画像,垂眸端详仅一瞬,唇角浮起冷笑。
“果真如此。”
“王爷?”
画像上是一中年男子,在长安看来,除了容貌风流儒雅外,其余的也看不出什么不寻常。
直到下一秒,萧景翊平淡吐出一个名字。
“墨渊。”
长安方才豁然惊醒,“墨渊,王爷所指,难道是东云国的康平王墨渊,可他怎会和白氏……”
“墨洵呢?近日可有异动?”
萧景翊说着,缓将公文放在一侧,似有所思。
长安摇头,“京中各处探子来报,并无任何异样似是这位洵王的举动。”
萧景翊眼神眯起,下一瞬讽笑着摇头。
“他们提前入京,目的绝不会只是私会旧人这么简单。”
“旧人?”长安一瞬有些迷糊,“王爷怎么知道,那白氏是那男子,不,是康平王的旧人?”
“墨洵为人缜密,此番来兴朝既有图谋,便必是提前罗织好了一张网,网上的每根丝线事无巨细皆应在他的部署之中,康平王也是一样。”
长安若有所思,萧景翊接着道。
“康平王亦如此,名义上,他虽是墨洵的叔父,但这些年来,事事皆唯墨洵之命是从,至少,在墨洵的大事上,他是绝无可能出什么纰漏的。”
“至于白氏,除非是他早年识得的旧人,否则,又怎会在这个时候去轻易的招惹?”
言止于此,长安也总算明白过来,下一瞬想到什么,心里就又猛然一跳。
“所以,康平王私会白氏,是有目的的,他的目的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