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又怎么样,不过是个妾!”姜迎姒不屑冷嗤,“越是王孙贵族家,侍妾越不值钱,就像个货物一样,看上了便玩玩,玩腻了转手送人,宠爱什么的,如同昙花一现!”
“说这些丧气话做什么,盼着点儿你妹妹的好。”姜昊苍不悦的板起脸。
“盼着她好?”姜迎姒磨着牙根,“这些日子,看在她总算能为姜家出力的份上,母亲可是一直吩咐下人们好吃好喝的照顾着,几乎百求百应,女儿也是听从父亲的意思,给足了她脸面,结果呢,您瞧瞧她是怎么回报咱们的!”
这时,一奴仆匆匆跑来回禀:“老爷,接亲的队伍上门了。”
“知道了。”姜昊苍摆摆手,示意小厮先退下,继而看向大女儿,语重心长道,“事到如今,追根究底起来,还是怪你当初没查清楚就把念卿推了出来,你道她无依无靠,却不想她早与靖王有了瓜葛,若之前另做打算,或许还能在家族里挑个合适的,现下时间紧迫,只能筝儿上花轿了,毕竟是亲姐妹,有几分相像,回头张家怀疑起来,尚能用画像差异来搪塞。”
“可……”
“好了,你也去催催,告诉筝儿别任性,勿要惹为父生气。”
丢下这句话,姜老爷负着手往前堂走去。
“我才不去催。”姜迎姒一扭腰,忿忿坐下,“什么好处没捞着,到头来,反而落得我里外不是人,哼!”
本以为丈夫会来安慰安慰,谁知男人像木桩一样杵在那儿,不知在寻思些什么。
她不开心的囔道:“你说父亲是不是太过分了,我这般费尽周章的安排,还不是为了两家好,但他一听到什么皇子就双眼发直,难道还想着往后能指望得上二妹……”
“你家欲与中郎将结亲之事,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赵修筠面色不虞的打断。
她一愣,继而讪讪的笑了笑:“早说晚说,有什么差别嘛,今儿叫你过来,不是一样?”
“那能一样吗!”赵修筠低吼道,“岳父对这盘根错节的朝中现状了解多少?他不事先询问我,而是一意孤行的去笼络,万一站错了队,后果难以想象,甚至于,会连累我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若真出了什么事,彼时姜家人或许尚能躲避,而你作为我赵家的夫人,逃得掉吗!”
姜迎姒当即就慌了,扑过去抱着丈夫的手臂,娇声道:“是我错了,不过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多讨父亲欢心,好在夫君有需要的时候,能为你说得上话呀,那这张家……”
“据说与穆王府有些牵扯,这穆亲王乃当今圣上的弟弟,有些事现在说不好,但有一点能肯定,与大趋势定然是相悖的。”
“那我现在就去提醒父亲!”
她提着裙摆就要往门外冲,被赵修筠一把拉住,皱眉道:“能不能长点脑子,此刻去,相当于当众叫他难堪,本就别有心思的情形下,怎么可能听得进去,不反过来训你一顿就不错了。”
“那怎么办?”
姜迎姒懊恼不已。
到底还是以夫为纲,她明白,再尽心,姜家的家产也轮不到自己掌控。
与夫君一条心,才是首要。
赵修筠沉吟片刻,凑近附耳,末了淡淡道:“我只是提议而已,具体怎么做,还得看你自个儿的意思,以及岳母那边的考量。”
“放心吧,母亲素来宠爱筝儿,我一提,她定然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