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来依旧纯粹是心理承受能力强而已。
“活物,但不是普通的虫子,而是……”她琢磨了会儿措辞,道,“相当于蛊,不过又比正常的蛊更恶毒些。”
“蛊毒,还有正常的?”他投去一瞥,讥讽意味明显。
“当然,是指对于我而言。”姜念卿道,“那种常见的毒虫,不用找到投蛊人,给我几天时间,便能研制出解药。”
这一会会儿功夫,原本所谓已经变浅的青线,竟完全显现出来,清晰地直逼胸口。
“一般蛊毒,三十天左右必亡,因为一来,毒虫的寿命及毒性仅限于此,二来,月余的折磨,足够令下蛊者满意。”她拔掉银针,只见很快地,那青线又淡去,恢复如常。
而他无论如何细细地摸索,皮下的异物都没有再出现过。
修眉微挑,拢起衣襟。
“继续说。”恩赐般的态度。
姜念卿撇了撇唇:“你这个,显然有些不同,那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找的什么毒虫做蛊源,居然将毒发期延长至小半年之久,从中,也反应出两个问题。”
“此人对自己的毒术很自信,认为普天之下没人能解开。”容漓淡淡道,“另外,正如你之前所说,对本王恨之入骨,延缓整个过程,好慢慢欣赏本王一天比一天绝望的表情。”
深幽凤眸划过一抹嗜血的冷冽:“毕竟,这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死亡,而是苟延残喘。”
其实,他早就猜到下蛊者是谁。
一如当年除掉母妃般,袁皇后可真是处心积虑、不择手段。
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对于成为半废之人的自己,已经松懈了。
原来,还没有放弃。
也对,唯有死人,才能真正放心。
“不错。”姜念卿赞同的点点头,继而托着腮自言自语,“唔,总觉得好像还有个问题……哎算了,等确定了蛊毒的特性再说吧。”
她站起身,大剌剌的伸了个懒腰,道:“既然将真正的毒因引出来了,那药就不必继续服用,从明天起,我会调配新的方子。”
“哦对了,能不能放点权?否则你不在府里的时候,我这寸步难行啊,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想用个人,却使唤不动,怎么办?”
“还有,那个苏嬷嬷,咳,我不是批评她人不好哈,就她老人家那副准备将我培养成贤良淑德、一代名妾的架势,着实有点吃不消,麻烦王爷……下达个袖手旁观的指令?”
看着姜念卿叽叽喳喳的样子,那双杏眼仿佛也在说话般,忽闪忽闪地,容漓不由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冷冷道:“说完了?”
“呃,说完了。”她想起这人厌恶聒噪,忙摆出乖巧的姿态。
不得不说,这招对于他来讲,还算受用。
长指一挑,解下腰间挂着的木牌,丢了过去:“我白日大多在宫里,若有什么重要的话,可找花总管代为传达。”
“好哒!”姜念卿双眼一亮,如获至宝般捧在手心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