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是!”
城主夫人连连点头,拭去喜极而泣的泪花,哽咽道:“神医辛苦了,实在是失礼,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我姓姜。”她不甚在意的笑笑道。
“姜神医,恕招待不周……”
潘雪刚准备叫人奉茶,却见女子突然皱起眉头,径直朝那俊美的男人走去。
“你不舒服?”
姜念卿观察着容漓的脸色,低声问道。
“没什么。”他撇开眼,“白岑那边,还要等多久才能完全清醒?”
她没回答,只深深的看着他,蓦地啧了声,转头问道:“城主夫人,这边有耳房吗,或者屏风也行,稍微遮挡下就可以。”
“啊?”潘雪不明所以,指着角落道,“那边有个小隔间,行吗?”
“行。”
她二话不说,拽起容漓就往小屋走。
没一会儿,里面隐约传出对话声。
“你……你做什么?”
“别废话,脱衣服。”
“……等回去再……”
“你脱不脱,不脱我自个儿来了啊。”
“……”
“阿娘。”白梓笙迟疑道,“他们是在……”
“小孩子家家的别胡说,去,拧个热帕子来,给你阿爹擦擦脸。”潘雪低斥着,脸庞却是悄悄红了。
无论那对小夫妻在里面做什么,姜姑娘有够直接大方,令她不由回想起自己还是阿妹的时候呢。
哎,年轻真好。
直接大方的姜大夫瞪着某人胸口鼓起的青线,十分生气,拖着他又往里走了几步,确保外面听不见多少响动了,才磨着牙根道:“三王爷,逞强很有意思吗?”
容漓蹙眉:“我不觉……”
“你不觉?”她凶巴巴的打断,“你敢说没感觉到气血阻塞,体虚乏力?难道要当场吐血昏倒,才叫不舒服?”
堂堂靖王殿下被个小女子逼到昏暗的杂物间,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若是传到一众手下耳中,定要惊掉眼珠子。
不过他本人倒没有多少不悦的情绪。
放在前段时间,他还会对于她的胆大包天生厌,可不知从何时起,慢慢地添了几分容忍。
而此刻,他甚至有点好笑。
“中毒的是我,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唇角勾起的淡笑里,透着些许揶揄。
姜念卿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义正言辞道:“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做不配合,这是对一名医者的侮辱和不敬!”
“刚刚你自己也说了,病情是瞬息万变的,何况你这玩意还是个活物,我虽然时时刻刻陪在一旁,但身体毕竟是你的,很多情况我只能靠推论,不可能及时察觉,若是由于你的隐瞒及不在意,导致问题加重……”她伸出指头,戳着他的胸口,傲气道,“告诉你,只要我接手,就不可能失败,你可别破坏了我的记录。”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