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金乌士兵们豁然开朗,不禁唾弃起自己不必要的懦弱,纷纷勇猛直前。
“王爷……”
姜念卿忍不住往容漓那边靠了靠,扯住他的衣袖。
刚刚目睹了一场生撕活人,要说不害怕那是假话,她只得向看上去最有保障的人求助。
谁知那男人像是完全没听到轻唤,始终直视前方,眸光隐隐流转着厉色,一瞬不瞬。
而时峰和时影不知何时也退至一旁,并没有贸然上前,像是在等候指令。
行吧……
她撇撇唇,没再开口打扰,不过轻挪步子,索性躲到他身后去了,只露出那双圆溜溜的杏眼,半睁半闭地观察动向。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该惜命的时候还是别逞强。
何况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她要为胖胖多考虑。
拿容漓当盾牌,理所应当,合情合理。
赵修筠无意回头,瞥见此景,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沉沉地收回了视线。
某个念头自心底油然而生,他想着,待会儿要寻个机会,借那怪人之口,给这三王爷添点伤。
一来为自己解气,二来,算是献给大皇子的礼。
彼时,就算此行没有夺得全部的功劳,辰王那边,也不至于太过责怪。
然而赵大人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局势的发展与料想中的,全然不同。
起初,金蝉使并未与众人缠斗,却是直奔最后一间牢房,单手劈开锁链,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伸手探进那药人的胸膛,一把掏出了团黑红色的肉物。
姜念卿远远看着对方举起手,像挤压海绵一样,揉捏着那颗心脏,不禁喃喃道:“他这是……要销毁什么吗?”
凤眸一凛,容漓沉声道:“时峰,时影。”
“是,王爷!”
两道矫健的身影快若游龙,往前掠去。
而那边,金蝉使已经扔开破碎的肉团,攻向围拢的金乌军。
这些平日里自傲自满的精兵良将们,此刻仿佛成了废物。
刚提起刀剑,胳膊就断了。
刚摸到后方欲偷袭,身躯便被轻而易举的撕碎。
就算有人得了手,将利刃插入,对方却像不受任何影响般,力量和速度上并无丝毫滞后。
这样一个人,以一挡百,简直不能算是人了。
尸块飞落,浓重地血腥气令人作呕,单方面的残忍碾压,使得士兵们心生退意。
可不主动进攻,不代表会被放过,杀戮未曾停歇。
正当众人隐约感到绝望时,两掌相继拂来,那怪人居然没抗住,整个人往后连退数步,咚地一下,撞上石墙。
“呼……”金蝉使捂着胸口,粗喘了几口气。
趁此机会,士兵们呼啦一下子就散开了,独留两名劲装青年立于空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