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好,好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见女子转身准备离开,容熠忽然想到什么,忙道:“等等,我与你一道进去。”
“嗯?”她不解地回首。
“你白天偷懒跑出来,这样回去要被罚的……”
“不用了。”姜念卿笑道,“这个时辰,那嬷嬷早该睡了,没人管我的!”
说罢,她很自然的挥了挥手,拎起裙摆,一蹦三跳的拾阶而上,叩开了王府大门。
目送着纤影消失于门后,炎王才收回目光。
摸了摸上翘的嘴角,他想,改日做东的意思,就是很快便能再见面,那还是再等等吧。
等下一次,一定更明朗的表明心迹。
姜念卿自认天不怕地不怕,晚归又怎样,她只是暂住,难道还有门禁不成?
至于苏嬷嬷那边,她认为,对方定然懂得什么叫知难而退。
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就该明白她无声的抗议,最好失望至极,往后都放弃来折磨她这靠“以色侍人”上位的姜阿斗。
这份轻快,在踏进灯火通明的小院时,染上了一抹沉重。
当迟疑着走进寝房,迎面扑来的严肃氛围,使得她下意识欲缩回刚跨过门槛的那只脚。
可惜,终归晚了一步。
好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望来,如探照灯般,照得她动作一僵,挤出抹尴尬笑靥。
“呃……这么晚了,都在啊?”
苏嬷嬷,花公公,垂手而立的丫鬟婆子,以及那位消失了好几天的矜贵男人。
此阵仗,整得她莫名心虚。
“姜夫人,您总算回来了。”苏嬷嬷冷冷道。
她正欲开口,一道抽抽搭搭的泣音传来。
“夫人……”
顺着一看,小禾正跪在角落里,双眼红通通的,不停地抹着泪。
见状,心虚顿时化作了火气,姜念卿一个箭步冲过去,高声道:“她们罚你了?怎么罚的,可是打了板子!”
“没、没……”小丫头嗫嚅着摇头。
“怕什么!”她气呼呼地叉起小蛮腰,回头怒视,“有什么不满的,尽管冲着我来,欺负我房里的丫鬟,算怎么回事!”
苏嬷嬷拢着宽袖,平静道:“主子犯错,下人先代为受罚,这是规矩。”
“犯错?我犯什么错了?”姜念卿瞥向容漓,暗暗示意他赶紧摆平。
谁知对方就像没看见似的,任凭她眼皮子眨巴得快抽筋了,依然表情淡漠,无动于衷。
这家伙,又犯毛病了?
“王爷。”苏嬷嬷福了一身,开始列罪状:“姜夫人不仅拒绝熟记名册,还做出当众爬墙之举,让贴身丫鬟为其扶梯望风,撒谎抵赖,行为之荒唐,影响之恶劣,实在令老身震惊!”
姜念卿:“……”她也很震惊好么,多简单的一件事,怎么能被形容得如此罪大恶极呢。
“那后巷人来人往,从高墙跃下,衣裙定然不整,叫市井之徒窥见,成何体统!若是四处一宣扬,靖王府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