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永远消失在这世上。
“那你……”
“自然不会如她所愿。”
“哎,那就好,那就好。”丽妃连连点头,又攥着帕子,担忧道,“在外要保重身体,你这脸色似乎不怎么好,可是累着了?若是有哪里不舒服,千万别逞强,一定要告诉丽姨。”
他想说,如今身边有个专属大夫,身体方面的问题不用担心。
可一思及尚未完全除掉的蛊毒,终究什么都没说。
他并不习惯倾诉,即使是这位比较信任的妇人。
丽妃站在殿门外,目送着华轿远去,眼底渐渐浮起一抹难以言喻的神情。
她蠕动着嘴唇,念了句旁人听不见的低语。
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强烈窒痛,使得她下意识弓起背,身体晃了两晃。
“娘娘……”侍婢伸手欲搀扶,却被用力推开。
“别碰我!”
侍婢微讶瞠目,她刚刚好像看见丽妃娘娘的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在动。
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再偷偷窥去,并无异常。
宫女低下头,暗付着,大概是眼花了吧……
辰王府。
容玚正背着手,在书房里转来转去。
足下忽地一顿,狠狠瞪向立于角落的人。
“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赵修筠战战兢兢道:“那天,下官快马加鞭赶回京都,连口气都没喘就进了宫,将整件事情以最有利的方式禀明,当时皇上听完后,表情缓和,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下官以为……”
“你以为?”辰王怒气冲冲的打断,“你可知为什么次日早朝,父皇只字未提此事,你又可知为什么靖王明明回了京,却迟迟不上朝!”
“为、为什么……”
“蠢材!”辰王一甩袖,忿忿道,“还看不出吗?他容漓就是故意的!只等白鹫城的城主觐见时出现,彼时通过他人之口邀功,才最有说服力!”
赵修筠辩解道:“巧合吧?下官觉得,靖王并没有那番头脑,事实上,这回白鹫城的案子破得莫名其妙,很多时候的契机,实属阴差阳错,连最后降服恶人、死里逃生,也与他本身无太大关系,倒是……”
“倒是什么?”容玚皱眉。
于是,赵修筠将姜念卿的所作所为大致讲了一遍。
“没想到,那小庶女,竟如此能耐。”辰王不爽道,“怎么就恰巧被我那不成才的三皇弟给纳了去!”
赵修筠叹了口气:“不瞒您说,念卿与下官,曾两情相悦过,只可惜造化弄人,走到今天这步,现在想挽回都没了机会。”
“哦?原来还有这层渊源。”辰王乐了,笑容中浮起几分淫邪,“谁说没机会的,等本王将容漓踩在脚下的那天,他妾室的命运,还不是本王的一句话么。”
“赵大人,女人这种东西,你之所以会觉得遗憾,无非是没睡到,等到手了多睡几次,你就会发现,也不过如此。”
想起在白鹫城时,姜念卿穿着一身单薄衣裙所显出的曼妙身姿,比起少女时更加丰盈诱人,赵修筠不禁吞了吞口水。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如辰王说的那般,多睡几次就会无所谓。
他只知道,等得手的那一日,必定要玩个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