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连吟诗的都有!
他闭了闭眼,瓮声道:“那么,便是他无能,压不住那些地头蛇,儿臣请命,领兵前往黔安州郡,定能揪出所有的贪官污吏!”
“咳。”南肃帝抬眼看向二儿子,“领兵?你这是打算将那地方夷为平地吗!”
容熠一窒:“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就觉得文不成,只能适当的使用武力了,否则时间拖得越久,恐怕越查不出真相……”
这下,老臣子们又来了劲儿。
“二王爷,只是名小官吏的一面之词而已,谁知道是不是受人指使,另有所图,可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话,就定下死罪啊!”
“您这般气势汹汹的去,不仅会惊扰当地百姓,还可能造成冤案错案,不妥不妥……”
脑瓜子被吵得嗡嗡疼,炎王怒了:“这也不妥,那也不行,你们说怎么办!山高皇帝远,不了了之吗!”
常年带兵的武将,虎目一瞪,气势骇人。
“依臣之拙见,还是交由大理寺,逐步审查即可,圣上日理万机,二王爷也忙得很,杀鸡焉用牛刀。”有人提议道。
四周响起一片附和声,大家皆觉得这事尚未发展到需要格外重视的地步。
而南肃帝却不知在想些什么,沉吟片刻后,扫视一圈,问身旁的余公公:“辰王呢,为何没来?”
“回圣上,大王爷不知染了什么疾病,全身无力,昏昏沉沉,太医院的人去看过,说是气虚风寒,已经开了方子,但短时间内怕是下不来床榻,更别说进宫面圣了……”
“病得真不是时候。”帝王重重地搁下手中奏章,不悦地自言自语。
臣子们闻言,默默腹诽,并不是谁都有您这毅力,明明身体不适还依然硬扛着啊。
不过,听这语气,难道原是打算派辰王去?
气氛正沉寂着,一道清冽的嗓音响起:“儿臣愿前往。”
众人循着望去,只见一直沉默不语的靖王突然站了出来,躬身请命道。
南肃帝眸色冷然,似有不满:“你?”
容漓淡然道:“儿臣身无要职,走这一趟就算没收获,亦无损失,愿为父皇分……”
“不行!此事可大可小,三皇弟手无缚鸡之力,不能让他只身前往!”容熠严肃打断,随即想了想,走到对方身旁站定,一起躬身道,“既然父皇不放心,不如让我们二人同去,也算有个照应和约束!”
片刻,威严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准奏。”
上书房外,颀长身形徐徐前行,走至宫轿旁,正准备弯腰入内,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等等!”
容漓一顿,慢悠悠地旋身:“二皇兄。”
炎王殿下本欲哥俩好的搭上肩膀,一抬手才发觉,自个儿虽然健硕,但论身高,竟是比对方要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