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努力试着接受事实,可至少今天,还没办法以平常心来面对。
“晚膳就不用了,下次吧。”他胡乱找着借口,“忽然想起有点状况需要回去处理,后天出发之事,我们明日再谈。”
说罢,几乎没给挽留的机会,匆匆离去。
姜念卿望着短短瞬间便消失于门廊处的壮硕背影,皱起眉:“二王爷好生奇怪,平时多爽朗的一个人,今天却吞吞吐吐的,像是有什么心思……”
“他的心思,你不知?”靖王爷神色慵懒,似毫不在意的问道。
她收回视线,面露不解:“我怎么会知道,那可是你哥……”
话音未落,突然被拽起身,拖着往后方的耳房走去。
前面的人步子迈得极大,她跟在后面一路踉踉跄跄,颇为狼狈,顾不上四周垂手而立的奴仆了,没好气地囔道:“干什么啊你!放开我!有什么话就直说,你——”
呯!
房门阖紧,后背重重抵在了半边门板上。
这个姿势,似曾相识。
她犹记得,在前往白鹫城途中的马车里,也被这般对待过。
不过那回,容漓只是用一只手钳制住她的双腕按在头顶上方,彼此之间隔得还挺远。
而这次……
目光从近在咫尺的胸膛往上移,停留在那张隐晦不明的俊颜上。
他俯身,单手撑在自己耳侧。
很近。
她毫不怀疑,只要稍微仰起头,嘴唇便能碰到对方的下巴。
甚至可能……不止下巴。
姜念卿连忙往后退,缩小存在感,尽可能的拉开彼此距离。
可那双黑瞳似深不见底的旋涡般,笼罩下来的眸光令人不由膝盖发软。
“你、你什么意思……”
不知不觉,音量降低许多,说话也结巴起来。
绝对不是因为怂,只是……位置上不占优势。
如果换作她踩在凳子上,居高临下的壁咚他,那没理肯定也能变成有理。
仗着个子高欺负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正腹诽着,那位爷终于开了尊口:“知道是我二哥,你还去招惹他?嗯?”
“我没招惹他啊,是他先招惹的我!”她立刻反驳,末了一顿,“呃不对,什么叫做招惹,正常交个朋友不行吗,何况我那天去文客楼是为了查找一些与蛊毒相关的珍稀草药,所以归根结底,我能和炎王相识,是因为你呀!”
望着女子义正言辞的小模样,凤眸中的阴霾渐渐散去。
“离容熠远些,你们不适合当什么朋友。”挑起白嫩颊边的一缕碎发捻于修长指尖,男人的眸色愈发深沉:“姜念卿,安分一点。”
姜念卿很想像以往那样不甘示弱的呛声回去说“凭什么”,“你管得也太宽了”之类的话。
可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她的舌头像是被猫叼走了,酝酿了好半晌,竟吐不出一个字来,最后只能别扭的咕哝道:“我哪里不安分了……”
一丝满意的笑意滑过眼底,他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嗯,最近表现不错,那么,今天给你的奖励,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