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航吞了吞唾液,小心翼翼问道:“不知咱们,要做什么准备呢,还望知府大人明示。”
“还用本官教?”杜文泰挑眉,“王爷又怎样,养尊处优的皇子不比那些老奸巨猾的老臣子好对付多了?”
大伙儿顿时松了口气,连声附和:
“对对,杜大人所言极是。”
“听说那几位才二十出头,没什么好怕的。”
“完全是毛头小子嘛!”
“不过……”杜文泰话锋一转,“也别太掉以轻心,根据提示,一位是常年待在军营的炎王,够英勇,谋略方面稍欠缺,而另一位……”思及信中的描述,眼中多了抹深沉,“总之,从他们踏入崇州边界开始,你们就要保持警戒,有任何情况,及时禀报。”
这时,有一人迟疑道:“安乡那边,是否要暂停?”
“为什么停?”杜文泰一瞪眼,“他们再怎么查,也查不那处去,你这一停,进度慢下来,回头怎么交代?”
“可……”此人欲言又止。
“怎么回事?”
“就是咱们先前不是为了填补漏洞,借用了一笔那位爷拨的款项,现如今开采进入到第二阶段,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恐怕……有些跟不上了。”
“跟不上?”眼珠子一转,杜文泰道,“先前不是让你们去找个能拉拢的商贾来,还没找到?”
孙航接过话茬:“条件有些苛刻,一时半会儿恐怕……”
“继续找!”杜文泰一拍桌案,“吃喝玩乐个个在行,办到正事就拖拖沓沓的,限你们三日之内找到,记住,别什么人都往本官这里领,出了岔子,唯你们是问!”
“是。”众人兢兢应喏。
窗外,一阵晚风拂过,遮住了本就不算明亮的月色。
夜,更深了。
翌日,天蒙蒙亮。
姜念卿蹑手蹑脚的溜进胖胖房间,趴在床头端详了会儿可爱的小脸蛋,在额头、肉嘟嘟的腮帮子上,均轻轻地印上香吻一枚,才念念不舍的离开。
虽然并非山高水远,但这次也算是头一回真正的短暂分别。
阖上房门,一转头就看见正立于院落中的颀长身形,她微讶着走近,不解道:“你怎么来了?”
不是应该直接门口马车上见么。
容漓看向胖胖的寝屋,收回视线后,答非所问道:“你方才进去做什么的?”
她不明所以,昂起小下巴:“看看,摸摸,亲亲,咋了?”
“……”靖王爷的表情,似乎有些一言难尽,半晌后,淡淡道,“他是男孩子。”
“男孩子怎么了。”姜念卿咕哝,“俗话道,蹂躏要趁早,等大一些,想亲就不会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