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当然给过了。”姜念卿笑道,“你姐姐我的钱,可没那么好拿的,方才不是说过了么,未来大半个月,都不可能出来作恶,因为啊……”她挤挤眼,“递银子的时候,我趁机给他下了点药。”
“下药?”
“嗯哼,一种独家秘方,几乎无药可解,全身上下没日没夜的又疼又痒,四肢肿胀无法动弹,必须生生熬上至少十四天,方能自行痊愈。”她轻描淡写的说道。
四皇子瞠目结舌,半晌后,呐呐道:“姜姐姐,你这么狠,当初三皇兄纳你为妾,该不会……是被逼的吧?”
“呵呵。”她假笑两声,“会说话不?就不能是他被我的个人魅力所吸引,对我情根深种?”
少年想也没想,脱口道:“怎么可能,上回在穆王府我们不是……”话说一半,陡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及时改口,“呃,也是有可能的啦,人毕竟是会变的,说真的,三哥待你很是特别,至少我从未见过他对除了……那位以外的女子,如此亲近过。”
小心翼翼说完,偷觑对方的脸色。
然而姜念卿仅微微愣了下,神色并未有太大波动,一如那日般,全然置身事外的模样。
“今朝有酒今朝醉,我这人很随遇而安的,不管将来怎样,如今的我,在靖王府过得还算不错。”她微微一笑,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一边伸手进去掏着什么,一边道,“他们去忙正事了,咱们两个大闲人自己找乐子吧,是先去外面逛一圈,还是……”
倏地,手缩回举高,拎出包四皇子极为眼熟的东西。
“飞行棋!”
少年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后者。
肆无忌惮的两人,在房间里嘻嘻哈哈闹成一片,殊不知一切皆被蹲点的暗卫,尽收眼底。
县衙。
容熠大马金刀的坐于上位,下方跪着满脸病容,只穿着一身单衣的刘知县。
而时峰将闲散王爷这个身份拿捏得很到位,坐于一旁的宽椅,端着茶盏,时不时抿上一口,仿佛对其他事根本没多大兴趣。
“大胆刘辉昌,再不速速召来,大刑伺候!”炎王一拍惊堂木,大喝道。
“下官……下官真是冤枉的……”刘知县无力的趴伏在地,瑟瑟发抖着,显得十分可怜,他悄悄往站在后方的孙知州投去一瞥,得到对方沉着笃定的眼神后,高悬的心稳稳落下。
容熠重重一哼,本就粗犷的面容,此刻更显威严,他抽出三支签子,沉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刘辉昌咬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王爷要下官的命,尽管拿去,但男儿有铮铮铁骨,绝不承认莫须有之罪!”
“好!”容熠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啪地扔出所有签子,高声道,“给本王打!”
为防止徇私,所有的衙役全部卸职退至一旁,堂下皆是从京都来的侍卫,个个体格健硕,面色肃然,一听到主子的命令,便立即走出四人。
两人押住刘知县,另两人走到墙角,拿起最重的那种木板,撸起衣袖,挥舞在手中,满身煞气,若是有小孩在场,定能当场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