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尴尬的氛围消散,姜念卿卷起衣袖,开始进行例行诊断。
片刻后,她笑了起来:“好,很好,密疆不愧是蛊毒的发源地,从岐山老怪手里骗来的九星玉蝉果然有效,我推测的也没错,虽说你是被下蛊的一方,但由于这蛊的特殊性,现如今我们倒占了上风,反其道而行之,压制住了对方。”
容漓沉吟道:“依你所言,那下蛊者的身体,应该愈发虚弱,是吗?”
“对。”她点头,“此人定是在时刻关注着你的动向,那么应该知道,你这段时间不在京都,想必各方面都会有所松懈,若是受雇者,来往也会频繁些。”
“你可以让你的手下多留意,有无面色异常红润、走路驼背者,面红因为蛊虫反噬,嘴唇会发白,他驼背也并非脊背问题,而是长期心口隐疼导致的。”
“嗯。”
虽然他尚未开口,但姜念卿大抵猜到对方的需求,又稍稍背过身去,到袖袋里摸索。
好在药瓶体积不大,这么拿出,并不显突兀。
“喏,若是短时间内没法过来,就每晚服一粒,但三天一过,最好还是露个脸,我担心下蛊者不会善罢甘休,万一突然耍了什么其他手段,怕是应付不及。”
她将瓷瓶搁在旁边的小几上,一转头对上若有所思的眸光。
“又怎么了?”
不能怪她用这种语气,实在是每次他一露出这种高深莫测的表情,都代表着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即将发生。
容漓思考再三,还是没多说,只道:“这几天少外出走动,另外,假如碰见我,切勿上前相认,无论当时是什么状况,发生什么事。”
“呃,你确定?”果然,看来这人又在搞事情了。
姜念卿眨了眨眸子,道:“即使看到你蛊毒发作,或者重伤倒地、血流不止,也不要管?”
靖王爷:“……”这女人就不能盼着他点好。
揉了揉眉心,他面露无奈:“对,记住,就算有紧急情况,交给我的手下处理即可,不需要你多事。”
一听这话,姜念卿心中难免有些不快。
什么叫多事,她哪次拖过他后腿了?
不管就不管,以为她爱管喔,要不是……
要不是因为那个破系统,她才不会这么矜矜业业咧!
“知道了,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多管闲事!”腮帮子微微鼓起,口吻中不自觉带了些赌气的成分。
女子显然不明白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娇俏可爱。
可一旁的男人,自是尽收眼底。
“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先回房了。”姜念卿瞥了眼仍浸泡在褐色汤药里的某人,假模假样道:“虽说强身健体,也别泡太久了,这药材味儿……咳,确实不大好闻,噗……咳咳,今天真有点累,走了。”
已经努力憋笑,奈何画面实在太过喜感,终究没怎么憋得住。
她抿着上翘的嘴角,加快脚步,忙不迭想溜,然而刚走出几步,一道力量圈住纤腰,整个人随即往后仰去——
讲真,这种感受,她已经毫不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