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以苦苦哀求一把,假如能得到支持,或许真能得偿所愿,与婳婳有个好的结局。
谁知,他听到了一声冷嗤。
“本王看你这是在痴人说梦!”
“王爷!”时影震惊抬头。
“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对本王的皇妹抱有那种不切实际的念头!”靖王爷看起来十分生气,连茶也不喝了,呯地一下重重搁下。
时影心中一凉,后知后觉的想起,虽说主子与六公主的感情不算深厚,但那毕竟是他的妹妹啊。
有哪个做哥哥的,会同意一个无名小卒去肖想染指,更别提相助了。
他可真是……天真至极!
可是除了恳求主子,他别无他法。
“王爷,卑职知道,您说得没错,这种念头的确是异想天开,先前……卑职也一直这么认为的,但有个人,她明知鸿沟,却一直在努力靠近,为了卑职这么一个身份低微之人,将自己放到更加卑微的位置……”
“不值得啊,可如此不值得的事,她坚持了这么多年,若是继续龟缩着,还算什么男人!”
他双手撑地,用力磕了个响头:“卑职求您,指条明路,无论付出什么,无论多艰辛,卑职都愿意去做,求求您——”
容漓垂眸,静静地望着对方,唇角几不可查的勾了勾,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你今天哪怕死在这间屋子里,都没有任何意义,时影,难道你不觉得,已经太晚了么。”
脊背一僵,青年投来不明所以地目光。
容漓起身,淡淡道:“皇妹总归,是要嫁去西戎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彻底掐断了时影的念想。
因为他清楚,主子绝不会信口妄言,此事虽尚无风声,但恐怕已成定数。
“晚了吗……原来,已经晚了吗……”
高壮的汉子忽地双手掩面,肩膀隐隐颤抖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容漓推门离开,难得体贴地留给手下一个独处的空间。
其实原本,他倒是不太想为难这个忠心耿耿的心腹,但谁让六皇妹与自家夫人友情深厚呢。
处理完别人的事,该轮到自个儿的事了。
靖王爷看了看天色,决定无论那个女人醒没醒,都得先拖起来,把午膳给用了,否则又饿又累怕是要更难受。
而这一难受,小狐狸便要伸出爪子发脾气。
思及后背的抓痕,他加快了脚步。
谁知,扑了个空。
床榻空空,除了屋子里尚弥漫着一股女子独有的甜香,什么都没留下。
他闭了闭眼,大声喝道:“花宗!”
“来啦来啦!奴才在呢……”随着由远及近的尖细嗓音,花公公颠颠的小跑而至,不用询问便主动道,“殿下,夫人回小筑了,奴才已经交代过,派了细心的嬷嬷和丫鬟过去伺候。”
“你怎么知道她回去了?”他挑眉。
花总管笑眯眯的:“奴才就候在那外面,亲眼看着夫人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又一瘸一拐的走出主院,往小筑方向去啦!”